李诗云的眼中泛着迷离,朱唇微启,“小华……。”
第一次,听见她这样称呼,冯华眼中有些诧异,楞楞的看着她。
“你喜欢我吗……?”
“哈?”
冯华感觉自己胸膛内,有个东西加快了跳动,“咚咚咚”
的声音,甚至连他自己都能听见,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孩,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对不起,诗云,我……。”
“啊!你居然敢拒绝老娘!为什么!为什么!”
目露凶光的李诗云,拽紧了冯华的领口,摇晃着他,最后手臂一软,在迷迷糊糊中,扑进了冯华的怀里,冯华下意识的将怀里的女孩抱紧,害怕她不小心从吊篮摔下去,怀里女孩仍然紧紧的拽他的衬衣。
“还说你不喜欢我,你的心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
怀里宛若蚊吟的声音传出。
“对不起”
,清冷的声音再次拒绝道,只是他的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怀里的女孩,就像在生生的用刀切割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痛苦与绝望。
“为什么?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怀里的女人,就像一个孩子,无助的恳求着。
冯华感觉今晚格外的冷,吹过的风带来远方的气息,那是记忆力里鲜血与废墟的味道,是让他恐惧的深渊,“以前有个孩子,他有一个幸福的家,他的父母爷爷奶奶都很爱他,他也深爱着他们,他最快乐的时候,就是每当家里人坐在一起吃饭时,他会声情并茂的讲述他的事,在家人的欢声笑语中度过每。”
讲到这里,冯华停顿了下来,“后来呢?”
怀里的人儿问道,“后来,一夜之间,他的家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他的同学、老师、家人、亲戚、整个镇上的人,除了他,都死了,死在了妖灾下,他整夜整夜的懊悔,为什么活下来的是他,为啥那该死的妖灾,不把他一起带走,至少他还能回到家人的身边,他痛恨一切,也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苟且,痛恨自己的无能。”
“他不想再有人因他而死,他再也不想失去至亲,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灾星,所有人都死了,凭什么偏偏你还活着?他做梦都能看见那些枉死的人,指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唾弃着,唾弃着他苟且偷生的灵魂,可是他又不能自私的自我了断,如果,就这么逃避的死了,他的家人也不会原谅他吧。”
“所以,他会选择战死,他会用一种体面的方式,回到他的家人身边,重回到那个熟悉的家里。”
冯华低头看着怀里这个醉醺醺的女孩,现她早已呼吸匀畅的睡着了,嘴角微微上扬,用手摸了摸女孩的头,他轻声的说道:“就让我在最后的日子里,好好做你的跟班吧。”
明媚的阳光照射进酒店的房间内,一张宽敞的大床上,柔美的娇躯将洁白的被衾揉的满是褶皱,女性成熟妩媚的曲线若隐若现,少女般娇嫩白净的肌肤与干净洁白的被衾交织,多了一抹旖旎风光,“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的铃声将躺在床上的睡美妞唤醒。
“头好痛啊!”
李诗云顶着一头散乱柔顺的长,一脸呆滞的叫嚷着,纤细白皙的手臂伸出被子,在床头柜上四下摸索,终于抓起来那个吵醒她的罪魁祸,刚接通电话,那边传来激动的声音:“云云!你和冯华昨晚上没回来,是不是办好事去了!嘻嘻”
“等等,什么?我没有在宿舍吗?”
李诗云皱着黛眉,脑海里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这会在哪里啊?昨你喝醉了,拉着冯华就走了,我们后面想去找你,高大哥说你和冯华出去了,让我们回去,还说不要打扰你们……。”
电话那边的声音解释道。
我在那?李诗云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睛后,环视了一圈四周,酒店!我怎么会在酒店,昨晚我都干了啥!李诗云心态有些崩溃,赶紧往旁边看去,现身边并没有躺着某个帅小伙,心里也松了口气,不过,也有那么一丝落寞,等一下!他不会是因为昨晚上对我做了什么,然后心存愧疚提前跑了吧!想到这里她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现除了外套和套裙,自己的贴身衣物都穿在身上,而且身体也没有异样的感觉,顿时也心绪稍定,“云云?云云?你怎么了?”
电话里的人,见李诗云没有没有回应,不由出声道。
“我没事,昨晚上喝多了,就在酒店住了一晚。”
李诗云说道。
“嘿嘿嘿,没和冯华,那啥吗?”
电话里传来意味不明的笑声。
“没有没有,后面可能玩得太晚了,我和冯华各自开了个房间,就休息了。”
“没做其他的?!”
“没有……吧。”
“我不信!李诗云,你变了,学会把自己帅男人藏着掖着了。”
“好啦好啦,我先挂了,我收拾一下,一会基见。”
不等同寝的好姐妹继续挤兑自己,李诗云挂了电话,开始起床洗漱,随意的将长扎起,赤脚站在洗漱台前,镜中的女人,身材凹凸有致,妩媚的曲线散诱人的气息,布料单薄的吊带小襟加上粉色小三角,丰盈中带着少女的活泼,“我是不是胖了?”
双手叉在腰肢上,李诗云嘴上呢喃道。
一想到昨晚上,自己是就这样在冯华面前,她的面便泛起红霞,可是,最后什么也没生,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情绪变得有些沮丧,“他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啊!”
骂了一句,李诗云又嘀咕道:“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心里懊悔顿时又懊悔起来,女人的心情真就应了一句话,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