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不应该留得住你的魂灵,但我当时用的恰好是你的礼器。”
丹赋圣重新把那把刀拿出来,“我收集你魂灵的时候并没有感到阻力,这是不是说明……”
“嗯,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不算人,也不能算修士。”
司琛在思考一个合适的形容,“我们现在就是主机和副机的关系。”
“你还挺潮。”
“哈哈,我毕竟算半个现代人。”
司琛再次微笑,可这次他的笑容却夹带着几分苦闷,“上一世的我们也不算修士,我们只是国器。”
“我们不需要感情,我们只需要仇恨魔族,这一点我师父就做得很好。”
“你皇兄也做得挺不错。”
“不,他做得很糟糕,他和我一样是在装模作样。”
司琛在知道司封朗的感情以后就想清楚了,“他只是个普通人。”
“疯狂削减自己作为‘人’的那部分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说到底,我们都挺幼稚的。”
司琛脸上的裂痕蔓延得更长了。
“我只是猜测。”
司琛闭上眼,“你毁了庾国众多法器,可你最该毁的是那个毫无灵气的印章。”
“印章?”
“玉玺。”
丹赋圣想明白了:“玉玺没有灵力是因为它身上的‘灵’在玉玺的主人手上?”
他一直觉得司空仿对魔族的仇恨深到有些不正常了。
“谁知道呢?”
司琛盯着自己的手心,他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司琛咬牙:“师父他意识到了我不对劲,他在救我。”
“他在用那些师祖的力量填补我身体的空缺。”
司琛笑着摇摇头,他应当是很痛苦的,不过他脸上的裂痕在慢慢消失,“那些师祖的记忆也来了,我很快就不是司琛了……”
“白愉!通知你的上级!把他关起来!”
丹赋圣迅起身,“时时刻刻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