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燎蹙眉:“你歪嘴干什么?”
裴博瞻:“……”
裴博瞻一巴掌推开他,去跟夏澈打招呼。
夏澈笑着跟他握手:“裴董新发型哪里做的?和上一个一样适合您。”
裴博瞻笑容隐秘而灿烂:“随便做的,可能我这脸可塑性比较强吧。”
裴燎:“……”
裴燎木着脸看向他妈。
卓女士摊手,小声道:“做了个发型一万多呢,我早上说他金郎子壳屎边他气疯了,从中午就在期待阿澈来。”
“那叫屎壳郎子镶金边。”
裴燎垂眸,“您怎么喊他喊得那么亲切?见过了?”
卓女士:“。”
卓女士抚弄长发,心里慌得一批,面上稳如老狗:“你给我说过那么多次,我早在心里喊百八十次了。”
她说这话时切了俄语。
裴燎眯起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接下来夏澈和卓女士的互动挑不出毛病,彻头彻尾一副初次见面的模样。
裴燎以为自己想多了,转身去跟裴博瞻聊公事,没发现夏澈和卓女士齐齐松了口气。
“我就知道这套衣服适合你。”
卓女士欣赏地看着夏澈,“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啊!我知道了!宝贝你要不要跟我去我的调香室选一款香水?”
夏澈知道她对自己事业的热爱,相当配合:“可以吗?”
“当然可以!”
卓女士亲昵地拉住他手腕往副楼走,“这边调香室我不常来,但储存的成品有很多,绝对有适合你的。我们还能顺便去Levi的卧室看看。”
“他的卧室在副楼?”
夏澈意外地看向院子里最小的那栋楼,算上地下室也只有四层。
“是啊,我的调香室在负一,Levi卧室在二楼,顶楼是他的训练室。”
卓女士眨眼道,“他跟你提过吗?他很能打的。”
夏澈摇头:“没提过。”
但能看出来。
床下任搓任扁,床上怎么踹都踹不动。
“我就知道他不会提,怕你听了不舒服。”
卓女士说,“他小时候跟我们的关系非常恶劣的呢。”
“我们”
?不是“裴博瞻”
?
夏澈
眼皮一跳。
这不是家族辛秘史,卓女士很乐意分享自己儿子的人生。
夏澈跟着她一边参观宽敞庞大的调香室,一边听了关于裴燎的童年。
裴燎作为两家独子,从出生那刻起就背负着所有人的期待,其中包括卓女士和裴博瞻。
当年卓女士家族的商业版图还没有彻底拓展到内陆,看中了鄢东这个媒介,本想让人把裴博瞻挤走,没想到裴博瞻本事比想象大,他们上不去下不来,最终决定合作,结个婚是成本最低的共赢手段。
本以为只是送个子女出去,没想到那几年斗乱厉害,家里死的死残的残,好巧不巧就剩下了裴燎这一根血脉最亲的孩子,实在是命运使然。
卓女士有自己的人生追求,结婚生孩子是在家庭逼压下的迫不得已,所以一开始对裴燎没有很多的感情,生下来养好身体就去了国外继续学业,把裴燎扔给裴博瞻和家里人带。
裴博瞻不会带小孩,没善心没良心更没耐心,直接按照继承人的方式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