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揍成猪头样,这么多天了,两只眼睛还有乌青。
“哈哈哈哈……”
格日乐爆笑出声,指向趴在林可叮脚边啃肉骨头的金灿灿,“你看它蠢蠢的,敢吃人吗?”
肉骨头啃得正津津有味的金灿灿,好似听到有人在背后编排它,一个猛回头冲格日乐他们那边看了眼,警惕地叼起自己的吃食藏起来。
怕他们抢它的肉骨头吃吗?先不说脑袋灵不灵光,明明就是一只小狗崽啊!
周西河发恼地瞪向傲瑞。
傲瑞怕挨打,溜得比兔子还快,“我,我去尿个尿。”
慌乱下,撞到也起身的恩和,他看了眼,没当回事地跑开了。
恩和肚子本就不舒服,被傲瑞一头撞个正着,疼得他直冒冷汗,腰都撑不起来了,弓着身子往赛马场东面的草林走。
林可叮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担心地拧起小眉毛,拉吉雅赛音的衣服:“额木格,我想上厕所。”
吉雅赛音忙要起身,林可叮指向走出没多远的恩和,“我和小舅舅一块去,很快就回来。”
吉雅赛音还是不放心,偏偏周海志跑过来敬酒,而巴图尔已经喝得七荤八素,拉着林静秋跳舞,都走不开,便叮嘱林可叮:“把手电拿到,有事就大声叫知道吗?”
“知道啦。”
林可叮拿起手电筒,自己迈着小短腿去追恩和。
周西河见林可叮一个人跑开,将草原雕交给他哥,偷偷地跟上去。
进了草林深处,火光照不进来,伸手不见五指,林可叮握住手电筒,打开开关,草原的手电像一盏小探明灯,可以照亮百米开外的地方。
正在换卫生带的恩和就这样赫然地出现在那束白光里,她明显没想到有人会突然冒出来,惊得手和脚都不知道放哪里,找回一丝理智后,背过身去,蹲到地上,恨不得现刨个地洞钻进去。
林可叮立马关掉手电,循着记忆,摸索着挪过去,声音小小的喊:“小舅舅,是我,小叮当。”
恩和一听是林可叮,紧绷神经有片刻放松,她将手里的卫生带背到身后,语气尽量平和地问她:“小叮当你怎么在这?”
“我来上厕所呀,”
林可叮和恩和一块蹲地上,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小舅舅也是吗?”
“算是吧。”
恩和模棱两可回答道,心里纠结万分,小叮当才多大点,肯定不知道卫生带吧?也不一定,万一她看到过林姐用呢?
也不知道小丫头想到什么,忽然扑哧一笑,恩和转过头去,对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怎么了?”
“我就说嘛,小舅舅是姐姐。”
林可叮大眼睛眨一下,天真无邪,甚至有点小骄傲。
好了,恩和这下不用纠结了,卫生带也不用藏了,大大方方地往前一放,摆烂了,“我们小叮当就是聪明。”
林可叮嘿嘿地笑,隐隐又闻到碱水的味道,她吸了吸小鼻子,好奇地问:“小舅舅的小带带里面裹的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