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傅颂清摆摆手,重新坐回沙上,而后将手边的药膏扔到傅砚观面前。
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让傅砚观越不解,他拿起桌子上的药膏,在看见消炎药三个字后,心中的疑惑到是解了许多。
所以这是心疼他了?
作为儿女哪有不挨父母打的,傅砚观从小到大挨过的打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只是因为他每次都挨的心服口服,事后也没有半点委屈,所以从没在这事上埋怨过傅颂清。
而傅颂清是教训儿子,并非虐待,动手时也是点到为止,多说就是疼几天,所以也从没矫情到去嘱咐傅砚观上药。
他儿子也不是智商不全,疼了不知道擦药。
所以这主动送药还是头一次。
傅砚观眉尖轻挑,只当是傅颂清年纪上来了,开始心软。他将药膏收好,道了谢。
而这更加坐实了傅颂清心中的猜想。
他儿子……真的是下面的!
“不是要去给他煮粥吗,赶紧走,别在我这碍眼!”
“哦……”
这是不好意思了?
傅颂清盯着傅砚观背影,差点咬碎了满口牙。他儿子都还没给他煮过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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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早餐回到卧室时,沈辞正抱着枕头拱来拱去,因为烧整张脸都变的红扑扑的,如果忽略身体不适,沈辞的这个样子必定是十分撩人的。
“傅砚观……我难受……”
看见人回来,沈辞立刻扔了枕头,朝着傅砚观伸出手,然后心满意足在扑到对方怀里。
对此,傅砚观自然是心疼的,尤其是摸到沈辞身上的冷汗,心疼直线飙升。
失忆后的沈辞和失忆前完全不一样。从前沈辞烧就算他在旁边陪着,这人也不敢麻烦他,甚至是连倒水都不敢找他。
乖巧的不像样,但同时也会显得疏远。
而现在的沈辞,恨不得整个人都粘在傅砚观身上,小嘴叭叭的说着难受。
喂沈辞喝了粥,傅砚观原本想再陪沈辞躺一会儿,毕竟他也还烧着,头昏昏沉沉的累的不行。结果还没等躺下,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
他已经安排好的行程,完全不允许他在家休息一天。
“我也要去。”
沈辞就靠在傅砚观身上,自然把电话内容听的清清楚楚,眼见着傅砚观准备起床,他也连忙跟着爬了起来。
二人下楼时傅颂清已经去公司了,佣人恭敬的向沈辞二人问好,司机也将车开到了别墅前,并贴心的拉开了车门。
上午九点,沈辞跟着傅砚观踏进宴和传媒,上一次过来还是他偷着来找傅砚观的那次,明明没过多久,他却觉得有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
“砚观,下午的布会准备一下,记者和媒体都联系好了,演讲稿我也写完了……”
秦溯看见傅砚观立刻迎上去,正讲着工作,结果就看见二人一脸的病态。
“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一副衰样?”
沈辞绕过秦溯,进了办公室后直奔沙,不顾形象的躺下后连话都不想说。
秦溯有些疑惑,伸手摸了下沈辞额头,随后倒吸口凉气:“这么烫?烧了怎么还把他带来了?”
“友情提醒,你今天的行程可是满的,上午十点游戏内测,下午两点要去布会,晚上还要与合作方吃饭。”
秦溯瞥了眼沈辞,思索再三咽下了后面的话。
今晚的行程完全是上次的事引起的后果,和张总的合作终止,那自然要再找一个合作方填上空缺,只是期间怕是有不少麻烦事要处理。
秦溯的话沈辞自然听的一清二楚,他抬了抬眼皮,看着正在看行程表的傅砚观,硬撑着坐起来,略有些烦躁的道:“我也要去布会,你不许嫌我麻烦。”
“去什么去。”
没等傅砚观开口,秦溯就先一步道,“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烫吗?去布会晕给那些媒体看吗?一会儿傅砚观去内测,我没事,先叫个医生过来,挂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