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谨点了下头,见沈辞状态实在不好,勉强扯出些笑容试图安慰一下。
“砚观和我是朋友,帮他是应该的。但这个案子我没办法审理,因为是熟人,所以需要申请回避。”
许谨说完,沈辞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人他见过。
在傅砚观办公室的照片上,有一张三人的合照,上面就是傅砚观秦溯和许谨。他们大学是一个学校的。
傅砚观小时候叛逆,偷偷牵回家的那只金毛狗也是许谨的。
秦溯帮许谨倒了杯水,问道:“砚观的事很多律师都说比较严重,胜率不大。但是绝对都是冤枉,我们宴和有没有参与洗钱怎么可能自己不知道。”
“一定哪个杂碎陷害!妈的,看不得别人好,都他妈该死!”
许谨翻看着秦溯递过来的资料,眉头紧蹙,开口道:“凡事都讲证据,这件事无非就是两点,一、有没有参与洗钱,二、林慕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林慕出事的前一晚,他确实是出现在和砚观的同一家酒店,最后也是被砚观的人带走,这个有监控为证。除非有证据证明林慕的死确实是别人所谓,不然很难辩护,光是这一件事就够判刑的了。”
“尤其林慕还是公众人物。”
沈辞攥紧手里的杯子,问道:“那现在需要怎么办?”
许谨道:“去查林慕之后的动向,法医那边已经在安排尸检,等结果就能知道死因了。更棘手的是关于洗钱。如果我没猜错,能做到让你们三个月都没察觉到,对方的手段一定沾了见不得光的地方,只要把这件事解决了,林慕的证据好找,就算是杀人的再高明,尸体也不会骗人。”
送走许谨后,沈辞只觉得一阵恍惚,他扶着玄关处的鞋柜,缓了好一阵也没抵挡住阵阵眩晕。最后昏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卧室里了,手背上打着点滴,胸口闷的难受。
沈辞转了转眼睛,还没等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卧室里,赵倩就端着煮好的粥过来了。
沈辞微愣,随即眼眶迅泛红,他强忍着情绪,道:“妈……您怎么来了?”
赵倩看起来也比之前沧桑了不少,她坐到床边,有些心疼的道:“我要是再不过来,你就要把自己折腾死了。砚观出事了,你也得顾好自己啊。”
沈辞低下头:“对不起……”
赵倩叹了口气:“先把粥喝了,然后好好睡一觉,这件事傅氏会解决的。”
沈辞知道,这话是赵倩在安慰他。如果傅氏真的能解决,就不会到现在还是这个局势了。
眼下事情越来越糟,谁都不好过。
沈辞安静的喝了粥,并保证一定会好好休息的。等到赵倩走后,他立刻订了去南边的机票。
还是许谨的话点醒他了,对方一定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那既然如此,他是不是也可以用些手段把人逼出来。
祈江市现在一团乱,网上也乌烟瘴气的,沈辞直接屏蔽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他还在病中,本应该在休息几天,可躺在床上的每一刻都烦躁的不行。
既然如此还不如尽早解决这件事。
到达南边时,沈辞直接打车去了蓝庭,距离上一次误打误撞的过来,已经有几个月了。
沈辞根本没想到他还有主动送上门的时候。
门口的保镖似乎对沈辞会过来并不意外,他恭敬的带着沈辞进去,此时蓝庭里依旧有很多来休息放松的人,对于网上的那些舆论,大多都抱着看戏的姿态。
沈辞头一次深刻认识到什么叫,你好时身边都是好人,你不好时身边都是恶意。
见到郎玉城时那人正坐在沙上品茶,看见沈辞后,笑着倒了杯可乐递过去。
“沈老板,你来的比我预想的晚了些。”
沈辞此时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他接过那杯可乐,盯着郎玉城,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宴和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能不能帮帮我。”
“行啊。”
郎玉城痛快的道,“收拾几个杂碎对我来说还是挺简单的,但是沈老板,我从来都不会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