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隐隐浮动着酒馆特有的酒精味,也许还有其他的味道,总之就是很复杂。
“咱们抓紧时间,”
伊西走到床榻边,注意到还没走的祭司,“咦,你还没走啊?”
祭司看到她脸上有些不自在,点点头:“这就走。”
“快走快走,”
伊西挥挥手,跟赶苍蝇一样:“这王宫是不是要完蛋了,竟然给法老陛下安排这么差劲的祭司。”
差劲祭司本人脸色不太好看,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拎起自己的包,脚步声很重地走了。
显然,对方在通过这种方式泄自己的不满。
拉赫里斯坐起身,托德上前要搀扶,但被他拒绝了。
伊西随意地往榻上一坐,丝毫没有祭司应该跪着为法老服务的自觉。
“我看看你的伤。”
“好。”
拉赫里斯微微侧身,伊西动作麻利地把刚刚缠上去的纱布拆下来,略带嫌弃地丢在地上。
“包扎得真难看,”
她撇撇嘴,“毫无美感可言。”
托德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你这个伤,”
伊西用纱布隔着,伸手在伤口边缘按了一圈,“恢复也太慢了。”
拉赫里斯还没说话,她就自顾自说道:“太瘦了,全是骨头,不运动,恢复能力差倒也正常。”
拉赫里斯:“………”
“我给你加个补药的方子吧。”
伊西大手一挥,就做了决定。
“伊西祭司,”
托德有些纠结地说,“受伤的时候大补真的好吗?”
伊西奇怪地看他一眼:“要不你来给小陛下看病?”
托德默默鞠躬,拉上了自己的嘴。
这位祭司脾气古怪得狠,酷爱喝酒,每每喝得烂醉如泥,但凡是想要寻她,去酒馆一定能找到人。
就现在身上这个味道,想必又是喝了一晚上的酒赶过来的。
只不过人是好找,但能不能把她请动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人给人治病纯看心情。
心情好了,奴隶也给看,还不收费,心情不好,别说是法老受伤,死在面前她都能无动于衷地从尸体上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