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辙面容冷淡,哪里还看得到刚刚的愤慨和失落:“他想挑拨我跟太子的关系,或者更准确的讲,想让我跟太子成为仇人,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无意在这件事上多说,转头问:“刺客查的怎么样了?”
“属下追查至今,可以肯定对方是江湖势力,但具体是哪一方势力尚不能确定。”
“继续查,就算不是太子,背后之人也不容放过。”
“是。”
“再让赵叔告诉外面的人,我要静养,谢绝一切探望。”
祁封迟疑:“那若是祝大人来。。。。。。”
元辙喉头一紧,“今日是我受伤的第几日了?”
“回主子,第三日。”
已经三天了。。。。。。
祝时宴怎么还不来看他。
明明避开宫中耳目来一趟六皇子府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他还在信中故意夸大了自己的伤势。
但他到现在都没出现,是一点也不担心他吗?
元辙的表情很不好,祁封担心地问:“主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元辙紧了紧手:“无事。除了祝大人,我谁都不见,还有,六皇子府的人永远也不准对他有任何阻拦。”
祁封心一惊,慌忙跪下:“是,属下遵命。”
元辙又等了一日,直到夜幕降临,他等的那个人也没有出现。
他失望地收回视线,合身躺下,准备休息。
就在这时,窗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撞击声,似是有小石子撞到了窗台。
元辙双眼一亮,立即挣扎着坐起身,还装模做样地拿了本书看。
随后没多久,门被打开,一个身姿挺拔,眉眼清俊的男子走了进来,“殿下都受伤了,还这么用功?”
元辙的心从他出现开始便在砰砰直跳,他掩饰般翻了一页书:“温故而知新,这是先生教我的。”
“我也没这么严格吧?你生病之时我可没逼着你学习。”
祝时宴看了眼他手中的书,眉头微挑:“看的还是孟子?我记得你1o岁时便已将这本书背得滚瓜烂熟了。”
元辙暗骂自己看都不看一眼便拿过来,现在直接被祝时宴拆穿。
他咳咳两声,一本正经的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也是先生教我的。”
祝时宴收起他的书,“好了,别贫了,让我看看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