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辙目露哀求,“先生,求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你是不是还以为,我会用这颗药假死逃离京城?”
元辙猛地抬起头。
祝时宴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说:“元辙,在你心里,我就如此不堪?”
元辙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想伸手抱一抱他,但双手被绑住,他动不了,只能着急地解释:“不是的先生,我从未这样想过你。”
祝时宴摇了摇头,眼神受伤:“你不相信我。你宁愿相信元麒的话,相信薛成文的话,相信其他任何人的话,也不肯来问一下我,我拿那颗药究竟是为了什么。”
元辙沉默了。
他低下头,声音很轻:“可是先生,你对我避而不见,支持我立后选妃,还提出想辞官归隐,你觉得我在看到那颗药出现在你房间的时候,我心里会怎么想?我又如何敢信你?”
他越说越委屈,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我每次去找你,你都不肯见我,反而对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露出温柔的笑,还收下了她送的东西。”
祝时宴一噎,在脑中拼命回想他说的陌生女子是谁。
似是在心里已经积压太久,元辙越说越难过,眼泪不断在眼眶里打转:“不管我做什么,做的再多,你都不肯回应我一丝一毫。先生,你对我当真没有一丝情意吗?我不要当你的学生,也不要当你的君王,我只想跟你长相厮守。”
他一哭祝时宴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将绑住他的绳子解开,不慎熟练地抱住他,语气也软了几分:“抱歉,是我顾虑太多,忽略了你的感受。”
元辙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肩膀上:“所以先生,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你并没有宁死也要离开京城对吗?”
祝时宴轻叹了口气,擦了擦他的眼泪:“那颗药只是因为我很好奇,所以拿回去做研究了,并不是要用在我自己身上。陛下你以前问我,若是有皇子比你更惨更不得宠,我会不会选择他?现在我告诉你答案,不会。”
“不管你是落魄还是风光,从始至终我会选择的人只有你,也只会是你。所以只要你在这里,我就不可能离开京城,就算走,也只是去敬远寺而已。”
元辙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呆住了。
祝时宴看到他这模样,简直又好气又好笑:“我想辞官归隐是因为我觉得我在影响你,你身为帝王,不需要有一个权倾朝野的臣子,也不可能一直不立后,而我不愿意囚于后宫,所以不肯答应你。”
元辙急急忙忙的说:“我不会立后,也不会把你纳入后宫,我保证。”
“陛下先听我说完。”
祝时宴握住他的手,“后来我现我的想法好像有些狭隘,这并非是一个死局,所以我将自己关在国师府闭门谢客,想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给自己一些时间看清自己的内心。”
元辙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但你见了别的女子。”
祝时宴无奈:“陛下说的那位女子是沈施熠的妹妹,特意来府上向我道谢的,她愿意鼓足勇气踏出相府,我自是不可能将她拒之门外。至于你说的那个东西,你若是仔细查看过我的房间,应该会现此物被我束之高阁,从未使用。”
“那段时间我最不想看到的人便是陛下,因为你会扰乱我的思绪,也会影响我的判断,所以我不肯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