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只不过……”
陈湛又低下了头,面露委屈。“日后不能再随身保护侯爷,也不能再带兵打仗……侯爷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的副将啊。”
楚凌钧:……
他拉开椅子坐下,手肘撑桌摁着太阳穴,闭了闭眼睛。“明日回军营,自行去领二十军棍。”
陈湛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低声嘟囔一句。“……是。”
次日清晨。养心殿。
“皇兄!皇兄你要给我做主啊!”
段愉辰跪在地上,抱着永嘉帝的小腿,大声哭嚎着,干打雷不下雨。
永嘉帝低头看着这个拖油瓶,想把腿拔出来,哪知挣扎了两下却纹丝不动。“你先放开朕。”
“皇兄!有人敢对当朝亲王动手!能不能管管啊。”
段愉辰哭嚎得气势十足,仿佛当真受了莫大的委屈。
屋里伺候着的下人低着头,时不时偷瞄一眼。几个年纪小的宫女看着段愉辰这副模样,忍不住偷笑出声。
段愉辰听到窃笑的时候,庞然大怒。“笑什么笑!”
小丫头们被呵斥一句,吓得纷纷跪地磕头。
永嘉帝实在是头疼,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
“连宫女都如此落井下石……”
段愉辰更加伤心,连嘴唇都气得抖,眼眶里仿佛真有泪花在闪。
永嘉帝又试图把腿拔出来,无果,只能沉声道:“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你不说,朕如何给你做主?”
段愉辰一咬牙,愤愤不平道:“昨天在天香楼,臣弟谁都没惹,有几个士兵打扮的人,对臣弟上来就是一阵不分青红皂白的毒打!”
说着,段愉辰一撸袖子露出微微泛着淤青的手腕。“皇兄你看!”
永嘉帝垂目向下一看,亏着他眼神好,也亏段愉辰皮肤白皙,比较显色,否则那一小块已经快消退的淤青实在难以看清。
“哦,果然伤势严重。”
“不仅如此,那个领头的人还轻薄臣弟!”
“哦?好大的胆子。”
永嘉帝不咸不淡地说。
“他扒我衣裳!”
段愉辰愤愤不平,“皇兄,你要为臣弟做主啊!”
“那你说说看,是谁敢对当朝亲王动手的啊?”
“臣弟已经打探清楚了!那伙人的主子,就是靖安侯楚凌钧!”
段愉辰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