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钧脸色越来越黑。
段愉辰明明心虚,还忍不住瞧着他说:“不该……上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楚凌钧实在是受不了了,抓住他的衣襟又把他摁进了床褥里,再次咬上他已经出了血的唇角。
“诶……等等……澜玉……”
门外的季临和陈湛听着里面的动静似乎比昨晚更为激烈,一时竟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陈湛抱着剑问道:“里面到底什么声音?”
季临一时愣怔:“我如何知晓?”
陈湛嘀咕道:“他们不会大早晨的还要再来一次吧?但是听起来跟昨晚不太一样啊。”
季临担忧道:“我听着……像是我主子的声音。”
“坏了。”
陈湛低声道。“你猜的不错,你主子应该是挨揍了。”
季临欲言又止。他看着寝卧的门,目光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主子会不会有危险啊……”
“那可说不准。”
陈湛道。“以往王爷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混账,但也还在侯爷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可是昨晚的事情……”
说到这里,陈湛故作玄虚地停了下来,弄得季临更加担忧,忍不住想直接进屋看看他主子还活着没。
陈湛瞧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行了行了,骗你的。侯爷就算是家暴,他下手也会有分寸。”
季临心里本就急切,没有半分开玩笑的心思,他不断走来走去,思索着对策。
陈湛见他如此不经逗,也不知方才是不是玩笑开过头了,正欲劝两句,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楚凌钧从屋里走了出来。此时,他已经换好了一身轻甲,头一丝不苟,髻高高束起,面无表情,一改昨日颓然,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日里一贯副清清冷冷的模样。
“侯爷。”
陈湛连忙收敛起方才一副八卦的模样,恭敬抱拳行了一礼
“备马,去京郊大营。”
楚凌钧吩咐道。
陈湛看着他这一身轻甲就知道他要去练兵,连忙收敛起方才一副八卦的模样:“是。”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季临,还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进屋。
等二人离开后,季临赶忙进了屋,想去看看他主子怎么样了。
进屋一瞧,只见段愉辰目光呆滞地坐在床上,头凌乱,唇上破了一块皮,还带着血迹,整个人仿佛毫无生气。
“……王爷?你可还好?”
季临低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