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一声呵斥,就像在烧红的锅里浇了一瓢冷水,大家怕挨鞭子,只敢低声咕哝。
坐在最门口的是孟清这几个武将,她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那野猪崽子,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孟月晚,孟月晚很淡定,让官差她们处理这野猪,自己去找夫郎了。
秦池佑自然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紧张起身,拉着她:“可有受伤?太冒进了!”
“别担心,就一小猪仔子,不然我肯定跑了。我要了一个猪心和板油,肉应该也会分一条,可烧水了?”
“烧了,快换洗。”
“无妨,不差这一会儿。”
孟月晚找小五借两个提水的水桶,把自己的麻衣和中衣在后院打了井水搓洗了一番,就穿着吊带和大裤衩回到火堆旁,在外头搭了个半人多高的架子,挂上。
“池佑,你的衣服脱下来。”
“不妥,我离火堆近些,可。。。。。。可以烘干。”
面对着穿着大裤衩和一件吊带的孟月晚,外面人声不绝,就隔着一层衣物搭的架子,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样,秦池佑简直连头也不敢抬。
孟月晚真的哭笑不得,明明在床上他挺大胆子,而且比起外头那些光着膀子的女子,她还算体面的啊。
不由失笑道:“别害怕,我守在这里,不叫人进来。快呀,不然我都要着凉了。”
秦池佑眉头紧皱,似乎特别为难,最后看着头尽湿透的月晚,还是脱了囚衣。
孟月晚将包袱的最后一块布片扔在木桶温水里,往温水里头揉了皂荚,泡沫随着水波摇荡。另一桶热水是干净的清水,清洗泡沫。
“池佑,先用热水洗个头,再擦洗擦洗身体。”
孟月晚将他的囚衣挂在架子上,站着烘自己洗过的中衣,看着外头,免得真有人闯来这里。
贴身的中衣都是月白真丝的料子,触感细腻丝滑,上面绣了祥云纹,是他亲手给她做的。
她翻了下最后从卧室收的那一堆小物,应当是有针线盒子的,再不济嫁妆里也必然会有。
布料也有,但是陪嫁的东西他应该比较清楚吧,拿出来怎么解释啊!
等他洗完,头绞个半干,她手上这件中衣也差不多了,秦池佑坐在木头上,上半身不着片缕,整个人紧绷着,她笑道:“先穿我的中衣,鞋袜都要脱了,洗了再穿,会舒服很多,反正都湿透了。”
秦池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嘴唇微张,男子足不可示与她人,这是贞洁,可他就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没得商量,必须换,不然就让我冷死吧。”
他抿了抿唇,视死如归的脱了长裤,在桶里用皂荚清洗了下,裤衩说什么也不脱。
一双玉白的足,几个大血泡特别显眼,洗了袜子晾在一旁,手里拿着长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