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晚当然是连连感谢,按五百斤给,凑个整数,把背篓、绳索和梯子一起买了。
四百两,就是四个大的银锭子。
“姐姐们,还有事?这银锭新着呢,咬咬,真银子。”
几人咬过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弄好了,一直到回寨子里,还有些不敢相信。
她们此事得出的心得是,娶夫郎不能光看人家的脸蛋,这败家夫郎娶回来,也是要命的。
反正蜜是卖出去了,钱也到手了,族人只管分钱,别的不会多问。
蜜用纱布过滤出来,残渣扔进锅里煮沸,冷却后凝固在上面一层的就是蜂蜡。
在把蜂蜡掰成小块,用布包裹着溶解,所有的杂质去除了,就是上好的蜜蜡了。
等蜡凝固的功夫,给孟宴之降降温,自己也调息运气。
“月晚?”
孟宴之看着火光旁,那朦胧的倩影,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身上的剧痛,才提醒着他,他们俩没死。
那一双水润的眸子,满是忧色,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不是孟月晚又是谁?
孟月晚见人醒来,端着蜂蜜水,让他润润喉,再喝粥。
两人一块儿吃了晚餐,又各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往下灌,他的是治外伤消炎的,孟月晚的是治内伤排瘀血的。
“唉,咱真是一对难兄难弟。你说说,你怎么敢跳下来的,要是我没接住你,你现在就死了,知道不?”
孟月晚剥了颗桂圆干,放进他嘴里,自己也吃了颗。
孟宴之认真的纠正:“我以为你会死!再者,我们不是兄弟,是妻郎。你说,你看了我白花花的腚,会负责,说了四遍。”
孟月晚这嘴里的桂圆吞也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一人趴在高石墩子上,一人蹲坐在树桩子上,两人距离挨得近,一上一下,两双黑黝黝的眼珠子对上……
对话却是“白花花的腚”
,这张看起来就生育能力强的脸,走什么风格不得迷死人,非要……
“是,我会负责,你可愿意嫁我。困局只是暂时的,这两年可能苦点,我们以后会慢慢过上好日子。”
来吧,白花花的腚,先吃我一饼。
孟宴之不暇思索的回答,生怕她反悔似的:“愿意,我愿意,我不怕吃苦,只要能跟着你。”
“我……我回去了,和池佑商量下,选个日子……”
孟月晚也不知道怎么办,秦池佑不同意,她怎么开得了口,这不是撒娇卖痴就能混一混的事,这是混账事。
如果她穿在封建社会里头,成为后院里的女人,肯定活不过三集。
现在要去恶心秦池佑,真的没法子!
孟宴之能这样赴死坠崖,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啊!
孟宴之小声的说:“他同意,那夜少君领我回来时,曾与我说,只要你开口,他会……会给我挪一个位置。”
孟月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醋坛子飞起来,还要转两圈的人,那么早就同意让宴之进门?
心里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他以为孟月晚不相信:“真的,少君说过的。我不要什么位置,只要可以跟着你们,我能做很多事,真的……”
宴之急急解释的样子,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大狼狗,孟月晚安抚的摸了摸他的顶。
“宴之,你很好,有你在身边,我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