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知你武艺高强,力大如牛。”
“力气再大,也只有一双手,如何搬得走整个库房。也就是说,章大小姐光凭这两点就断定是我行凶了。谁会在行凶之时,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毫不遮掩甚至自报家门的?大人,小民要求严查,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大人严查。”
“你怎么可能自报家门,你谎称自己是张子虚,蒙着脸,我查访两日,安城根本没有这号人,不是你还是谁?”
“大人,小民要写状纸,反告章池薇诬陷良民。一她没看到凶手却言之凿凿,前后相悖;二没人证物证,仅仅凭着猜测就来告我……冤枉啊大人,大人要替小民做主啊……”
县令看着哭天抢地的孟月晚,拍了拍惊堂木:“咳……章池薇,衙役已经入章府探查,库房中的箱笼颇多,若其中真如你所言,皆有珍宝,一人如何搬走?你是否还有其他证据?”
章池薇狠戾毕现,她在安城混了这么多年,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孟月晚搞得鬼,虽然不知道怎么把东西全弄走的,但只要那些东西敢露面,就一定能弄回来。
今日是不成了,县令这个老东西明显拉偏架,自己又的确没有当场逮住人,但这笔账,她章池薇迟早要讨回来的。
她挥了挥手,几人抬着她出了县衙,什么话都没说。
县令将孟月晚带到后殿看茶:“贤侄女儿啊,这章家可是头恶犬。安城大小家族,皆以章家马是瞻,北州大旱不知几时,都仰仗着章家的船呢。”
“要是她躲在暗处,冷不丁的跑出来咬人,我还要吓几天。如今跳出来了,反倒无碍。除了船只,章家可还有什么倚仗?”
“唔……倒也没有旁的路子,咱这处的好东西,不就是人参、异兽和皮子,现在采参人多数是章家的,可以说大徽大多数的好参都出自章家,她家在安城多年,根系深厚……”
“据我所知,章家大小姐无缘家主之位,章家经营多年,为商者嘛,大多数都是利益至上。一定要为了这么个东西与我不死不休,那我也不是怕事儿的。”
“你有成算便行,有什么事儿我能搭把手的,莫同姨客气。今年五月院试,你可去考?”
“要考的……”
……
两人都是忙人,也只谈了一盏茶的时间。一路上孟月晚都在琢磨这件事,当天晚上就四人一起开了次家庭会议。
“情况便是如此,对付章家还说的过早,打蛇在七寸,不能一击必中就不能打草惊蛇。但防范肯定是一定要的,你们有什么想法?”
秦池佑正在做茶,水雾缭绕的清幽里,更显得眉目如画,“一缕雅致茶香溢,世间凡尘不染衣”
,孟月晚看得出神。
宋无涯翻了个白眼,女人好颜色,世人诚不欺我:“小晚儿,擦擦口水,我说的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见是不是?”
孟月晚手背擦嘴角,哪里有口水:“你说了什么?”
宴之看看主君,又看看孟孟,终于和好了,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端了茶盏轻抿了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