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残阳,温柔的给万物披上余晖。夕阳下,往日川流不息的街道,如今只有穿着白色防护服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志愿医护人员,此时正争分夺秒的与死神赛跑。
孟月晚躺在酒店里柔软的被褥中,高烧不退。
整个人像一只熟透的红虾米,她独处异乡身患时疫,正逢全面封锁,结果被隔离在这酒店之中。
她才刚刚满25岁啊,正是大好年华,作为新晋千万粉丝的大v,她的未来大有可为,但她知道这个劫难……渡不过去了……
头疼得要炸开,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了。脑子里混混沌沌,意识时而模糊……
浑身像被车碾过一般,骨头缝里都巨疼,手都抬不起来。
夕阳在她窗口慢慢消逝,孟月晚瞥了眼,突然觉着鼻子痒得厉害。
费尽全力抬起胳膊,胡乱的抹了一把,她以为是鼻涕,结果是鲜红的鼻血。
喉咙咕噜咕噜吞咽了几口腥味十足的液体,她必须努力调整,以保证自己不被这来势汹汹的鼻血给呛死。
而手腕处越灼热,鼻血正一点点融入手腕上的黑玉镯。
说是黑玉,其实并不是玉石材质,祖传下来的,传言是天外陨石打造的。
恍恍惚惚地,孟月晚好像看到了海市蜃楼,也来不及看清楚,人就彻底没了知觉。
“难道这里就是人死了之后要去的地方?还是这是棺材?”
孟月晚打量着自己所处之地,自己一米七的身高,这地方目测可能也就两三米高,四四方方的,四边都有两个刻度,她想自己的棺材应该是个边长约三米的正方体盒子里。
奇怪的是,这个盒子没有底,脚下站着的是黑色的泥土,她撸起袖子往下挖了一个小时,四边根本越不过去,不管多深四边都挖不了。
我去,特么全是黑色的土壤。
她气恼的站在深坑里头大叫起来:“喂,外面的开一下,我还没死透啊!”
“有没有人呀?大白?哪位好心的大白给我撬个棺材?”
“警察蜀黍,这里有个被活埋的!”
“呜呜呜……没天理啊……”
不知叫了多久,嗓子都喊哑了,她倒没注意到,自己在这个密闭空间待了这么久,竟然一直都没有缺氧的状态,这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叫不出声了,颓然的坐在地上:“我要出去!”
场景瞬间转换,四周的黑土消失不见,而随着她的右手移动的海市蜃楼,赫然就是她刚刚待的那处密闭空间,那深坑和高高的土堆,还原模原样的呢!
嗨,还真叫她出来了!
还没乐上两秒,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烈的头痛,那神秘的空间虚影渐渐消失,她依旧能感到自己和那空间的紧密联系。
眼前情景清晰起来,幽幽梅花清香萦绕在鼻尖。
好家伙,身下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而自己正跨坐在他身上。
瞧着这男子的模样,一张脸清俊绝伦,五官如鬼斧神工无一处不精致,骨相天人之姿,肌肤如白玉细瓷,莹莹惑人,一边脸上却是刺眼的鲜红指印。
那双美目中明明浸满了屈辱和不可置信,却又瞬间隐去,再叫人察觉不到任何情绪。
这是一个极度克制自己的人!
孟月晚环顾四周,两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雕花围栏的大床上。
脑中自觉浮现信息,这是小叶紫檀的千工拔步床,是身下这人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