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万安,池佑呢?”
孟月晚大包小包的回来,只见六皇子秦翊一人,心里不安。
“他在房间歇着,本宫还能把人吃了不成?”
秦翊薄唇微抿,神色很是不悦,这人明明心悦自己多年,朝都往事稍加探听,便知道她的确情根深种。
初见她时满心厌恶,后来那一张张暗访来的讯息,叫他多少有几分感动。
如今此人眼中全只有秦池佑一人,他无端涌上几分不甘和愤然。
女子善变。
池佑哥哥真是……叫男子意难平啊。
难怪赵珩记恨他至此,非要致人于死地方可罢休。
“那可说不准!”
孟月晚心里嘀咕,回房果然看见秦池佑双手护着小腹,睡得恬然。
只是那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只余指尖处在外头,她脸色一变。
“池佑的手怎么受伤了?”
封女回答:“少君要给你做什么肉糜羹,热油泼了些上头,已经处理过了。”
孟月晚后悔没有早早回来:“伤的严不严重?喊疼了没有?”
“少君不曾喊疼,瞧着挺严重,处理及时应当不会留疤。”
孟月晚心里难受,池佑该有多疼,这人惯要强,从来不动声色。
她们中饭都没吃,几乎承包了几家熟食的店铺,去城门外同族人一起用饭。
快走快走,同六皇子待在一处实在不得劲,心里毛。那些关于秦翊的记忆,总不受控制的浮现重温,就挺奇怪的。
直至车驾看不见踪影,立在窗旁的秦翊才出声:“你说她什么时候会现?哦,瞧我,解开阿佑的布帛。”
软榻上,被封住嘴,捆住手脚之人的,正是秦池佑。
秦池佑转了手腕,眸中全是不耐和厌烦:“表姐这步棋着实不堪。”
秦翊轻笑:“如今局势,堪不堪也不甚重要,有用就是好招。”
秦池佑走到餐桌旁,挑着自己喜欢的吃了几口,实在没什么胃口,为这肚子里的宝贝疙瘩,他又喝了一盅莲子羹,才放下碗筷。
“殿下此举,只会弄巧成拙。”
“哦?愿闻其详。”
“晚晚不日便会现,你们的又该如何落子。”
“池佑哥哥,你可知扮做你的是何人?说来也是你的老相识了。
秦池佑恍然:“是容苏?”
“非也非也,容苏也是他扮的。此人颇有些奇技,名唤宋无涯,江湖中人叫他‘千面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