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气鼓鼓的牛饮了一整盏茶,秦池佑察觉到她的目光眼底满是柔情,将茶盏递给她。宴之抱了心儿逗着他玩儿。
“无涯之意,便是夺了章家的倚仗,不过这非易事。我们的东西许更招人眼热,这两年或可瞒天过海,但纸包不住火,迟早我们的肥皂和蜡烛都会暴露。”
“章家也不是蠢的,自然会借力打力,定会联合其他家族让孟氏再无立足之地。在这之前,要将章家连根拔起……”
孟月晚得到启:“要将一个家族快连根拔起,有什么比皇权更快。届时或能借一借上头的力,毕竟章家开奴隶场很容易取证,把柄握着,今年秋收就能翻盘。”
三人见她胸有成竹,不知这人还憋着什么后手,她的底牌必定是让太女亲王,甚至圣上都一定会插手边陲小城这档子事。
孟月晚的弱点,从来不是那些生意,她的弱点是家中夫郎和孩子。
想到此处,不禁叮嘱众人:“在外行走,定要谨慎再谨慎,章池薇既能从月璟处出气,也一定会从你们身上下手,防不胜防。无涯,江湖上有没有什么门派,专门培养男子习武,保护家眷的。”
“武侍?暗门就是做这个的啊,柳相昱他们一门,专门培养会功夫的郎君,不过雇佣尚可,完全买下来费用可不低。你要的话,让白白去朝都一趟,朝都里他们的人多。”
孟月晚挺意外,倒是不知暗门是做这个营生的,转念一想也是,偌大的一个门派没有进项怎么可能会有展。
“这几日会让牛府的护院过来巡逻,真有歹人也莫慌。时间也不早了,都歇了吧。我去书房写两封信,暗门早来人早安心。”
孟月晚不止写了寻暗门之事,还一封是寻沈家,沈家的老三有自己的一支小船队,那人比沈家其余的都顺眼,屡屡有交好的意向,甚至还在途中帮衬过两回。
比起沈家那,沈三的是小船队,但对上章家的三艘船,沈三的是七艘为“队”
。既有运货的货船,也有冲锋船,攻防船,攻守兼备。
华家不必出船了,华家的船虽然能运货,但没有防御力和攻击力,也得给华家去个信儿。
别说孟月晚杞人忧天,章池薇那家伙,暗戳戳的正是打算伏击孟家的船,并且得到了章家家主的支持。
只是注定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这且是后话。
孟月晚回房的时候,池佑已经歇下。音合音离极有眼色的抱着熟睡的心儿去了隔间。
家里的羊乳、牛乳每日都是新鲜送来的,又有冰窖,心儿都是喝着阿父的奶汁,混养着。
“怎……来了?”
孟月晚按住他将起来的身子,自己脱了衣衫换了睡衣,窝进池佑的怀里:“想你。”
池佑的手搭着她的纤腰,指腹摩挲丝滑的绸缎:“再要个女儿吧。”
“池佑,我不想你生。”
他指尖一颤,被孟月晚捉住了手:“生孩子伤身体,你都还没调养好着什么急。不必在意祖母她们,我自会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