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那两人后,厅里回到了之前的静谧,就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小店员走过来,小声唤了迟妍一句:“店长。”
迟妍看向小店员胸口上的铭牌,上面写着沈书羽三个字。
她温和一笑,道:“以后就叫我宁姐吧,不用太过拘束。还有,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香谱,看完就走。”
“嗯好,我帮你拿。”
沈书羽连忙拿上员工卡去了实验室,帮迟妍拿资料。
之后整一个下午,迟妍都待在香叙里研究香谱。
窗外的烈日不知何时转为了雷阵雨。
玻璃幕墙被雨水大力冲刷,沙沙的雨声、沉闷的雷声,倒也算能让人心境莫名感到安宁。
终于,在累到脖子都酸了后,迟妍才将那命名为涉月的香水研究了个透彻。
值得高兴的是,涉月与她为自己特调的白兰很接近,但涉月的香味更清冷、长久些。
马上就到七月十三号了。
她要尽量复刻出一瓶涉月,以来弥补昨天自己对温涉的无心之举。
这样想着,迟妍合上香谱,起身同沈书羽说了声自己先走了,随即推开香叙的店门离开。
然而她的高跟鞋还没走出几步,便迟疑地停在了一滩水坑前。
水坑另一端,映出一辆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
此刻它的车门大开,两边各站着两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他们正神色肃穆地盯着她。
很显然,他们为她而来。
但,来者不善。
——
温家老宅坐落在中式的园林庭院里。
雨后,每一片树叶都沾上了澄澈的水珠。
水珠层层落下,叠起来的簌簌声浮进屋内,也算是让人能在压抑的氛围里喘口气。
此时,被几个保镖“请”
过来的迟妍,正端坐在沙发上。
她的目光则时不时瞥向自己肿起来的脚踝,神情有愤懑,也有委屈。
那些保镖,说好听的,是“请”
她来温家老宅做客,说难听点,简直跟土匪把她掳来没什么两样。
害她的脚崴伤,连这样坐着都无法忽视一阵阵传来的疼。
终于,主座上,那位身着黑褂子的老者甩了甩手上盘着的手捻珠,起身朝迟妍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