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天娇冷飕飕看了于寻风一眼,继续道:“听说阴家召开七月半大会,我虽然没有得到请帖,可还是冒昧来了,阴家不会介意把。”
洪伯赶紧道:“原来是巴代札婆的高徒啊。幸会,幸会,怎么会介意呢?巫姑这些年来去无踪,飘无踪迹,我们实在是没法将请帖送达,还请您不要介怀。”
“你……你不说你不来嘛!”
于寻风小声道。
“我又不是为了你来的!”
晁天娇不屑地哼了一声,朝着阴逸晨道:“阴少主,来得匆忙,没带礼物,只有一点苗巫小药,还请笑纳。不过,这可不是什么补药,而是毒药,留给您防个身,免得什么蚊蝇蛇鼠都进庄来闹腾,我这要,会只需要一点,就能药死一窝。”
“谢谢巫姑,这个礼物我一定收下。”
阴逸晨会心一笑,让侍随从苗女依依的手里将毒药接了过来。
珞巴僧摸了摸红肿的脑门,大声道:“晁天娇,我阴密行和你阴巫行诉无瓜葛,就算你师父活着的时候,我们之间也只有彼此的尊敬,从无矛盾。你这一出场,先是坏了我的招式,接着又放出毒蜂,是何用意?难不成,你还要保这于寻风不成?”
“呵呵,珞巴大师,您有所不知啊!”
安乐行在一旁嘻嘻哈哈道:“这位晁天娇,当年正是于寻风的相好啊。两个人情投意合,要不是赶上洛家覆灭,没准他们这会孩子都生了一堆了。后来巴代札婆被阳法五大道门暗算,临死之前,本意是将阴巫行宗主之位传给晁天娇的,结果她为了于寻风,竟然拒绝了,可惜,人家于寻风压根没理她,直接找不到人了,哈哈……”
听着现场面对面的吐槽,于寻风和晁天娇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这本来就是晁天娇心中久久不能平复的疤痕,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旧事重提,心里莫名的火大。
“安乐行,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张臭嘴还是这样恶心,和山村长舌妇一样,听着就让人恶心!”
晁天娇怒斥道:“信不信,我马上放毒,烂了你的舌头!”
安乐行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大声一笑道:“我这话是说到你的伤心处了吧。可我告诉你,今天你就不该来,因为,所有沾惹于寻风的,都得死。”
“怎么,过去你们干坏事,还打着十三阴行的名号,如今连噱头都不要了,赤裸裸的威胁了?”
晁天娇不屑道:“今天是阴算行的七月半大会,在场的有阴算行、阴医行、阴巫行、阴猎行、阴丑行、阴官行、阴媒行、阴密行八门同仁,但凡你们还认为我们同是阴法之人,就该问一问大家的意思。反对在七月半大会兴风作浪的都有谁!”
莫等闲忙道:“我,阴医行!”
“阴猎行算一个,还是那句话,谁祸乱十三阴行,我们阴猎行第一个不服!”
无为道长开口道。
洪伯缓缓开口道:“既然我们是主家,当然还是只有一个意思,和为贵。”
“谁说的和为贵?和一个叛逆要什么和为贵!”
安乐行大声道:“不杀于寻风,我誓不罢休。”
“阴密行复议!”
“呵呵,我们阴丑行也复议,别找什么借口,今天的七月半大会,就改成杀“鱼”
大会吧!”
安乐行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身边羽毛服的萨满道:“黒桦皮,你是代表九鹿萨满、尼鲁萨满来的,你们阴媒行的意思呢?”
黒桦皮望着双方,沉默稍臾道:“都时同门同宗,说实话,我们阴媒行不想制造混乱,对于你们的争斗,我们也想保持中立。可是……于寻风必须说清楚当年的事,否则,我……我支持安宗主和珞巴僧。”
四比四……也就说,意见双方的宗门一样多。
“谁说一样多了?这里可还有一个阴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