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听了。”
万里小时候靠唱戏接近罗二爷,就被教着唱过戏背过戏本,每每看到王宝钏处都觉得薛平贵不干人事,若是唱起,都要罗二千哄万求才肯,如今不用唱这个讨好人了,她自然不乐意听。
万里刚走出迎春班的门,就有一个手下来报:“花娘院被查了,我们打手说是万司令管的,对面不听,现在正在查抄呢。”
“我的面子都不好使了?”
万里气笑了,“陈仰,去花娘院,我倒看看他们又干出什么来。”
他们到的时候花娘院很乱,几个巡查员正在把一楼摆设的瓷器一个个砸碎。
“万司令来了!”
那个手下很有眼力见,高声嚷道。
万里一脚踹开门,登时全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闯进来的万里和陈仰。
陈仰快步走到前面,从地上扶起一张椅子,万里坐下来:“我就是万里。怎么?花娘院有什么纰漏,闹得这样大费周章?”
“万司令!”
花鸨子好像见到了主心骨,战战兢兢走上来。
万里烦躁地咬着嘴里的烟。这事她根本不应该出面,但是这个巡查队是谢楚江授权的,这样的意思无非是打万里的脸,她不来不行,来了自然有用,但是只要来了就算恶心到头了。
“今天的巡查谁安排的?”
万里眯着眼。
巡查队长赶紧叫人停手,颠颠地过来:“是杨师长安排的。”
万里一听就知道是谢楚江手下的人。
“花娘院有什么问题?这里我派人查过,一点问题都没有。”
万里说。
“这里的女人有病。带上来。”
巡查队长一挥手。
一个巡查员抓着一个女人过来,扔在万里面前。
“把她的裙子掀起来我看看。”
万里眼皮都不抬。
巡查员听从,万里看都不看:“哪里有病,胡说八道。谁说她有病的?”
另一个巡查员抓起女人的头发:“您看她这脸上的疱疹,还有腿上的……”
万里抬起眼皮,看向巡查队长:“这个月杨师长暂时调过去管事,他可管不了巡查队,巡查队是警备区下辖警局的事。杨师长让你们来巡查,可是他根本没有这个权力,何况这里的女人没有病。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来巡查什么的。”
巡查队长听得汗涔涔的,他听命行事,谁知道杨师长不管事,杨师长办事完了就走,他可还要听警备区任免,一个月就这点工资,玩什么命:“这……是巡查队搞错了,杨师长命令下得不对,我们下回一定直接听司令部给警局的人来消息……一定!”
“嗯……”
万里转向那个说女人有病的巡查员。
“你昏了头了,没病的人说成有病,来趁着打砸毁坏偷盗民众财务,原本就不听命令,还罪加一等。”
“我没有啊!司令饶命!”
万里扯开他的衣袋,从里面掏出两个玉镯子。
“这……这……”
“队长,你手下的人,可真不会办事啊。”
万里掏出枪,顶在那个巡查员头上。
砰。
周围人心惊胆战,不敢吭声,巡查员的尸体倒在地上。
“以后呢,我不想再看见这样办事不力的巡查队员,知道了吗?”
万里抬起头,看着巡查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