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已可以确认,这个我无法读取心声的家伙是纸级强者,但他当天并没有选择进我的书店,可能是打算等掌握了更多证据以后再回来。
而你,直到今天早上为止,我都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可偏偏清理者们出现了。”
天一转过身去,满不在乎地踱步,似乎是有意要卖出破绽,引诱对方攻过来:“那时我就明白了,你不但比鲸鸟厉害,而且是hl的潜伏人员。”
他居然还悠闲地伸了个懒腰:“放心吧,你死了以后,我会帮你写一份报告的,一定会让你的上级‘满意’的,哈哈哈哈哈……”
正在天一笑声未绝之时,桑原动了,他如一支弩箭般窜起,手中骨锯直指天一的脊椎处。
尾声还未开始
十二月十四日,晚八点,北海道。
这条街地处偏僻,平日里行人不多。
昨天下午的爆炸声和枪响让周围的居民都成了惊弓之鸟,连仅有的几家商铺都没有开门。
数辆警车停在一片空地旁。
这块并不算大的地界儿昨天分明还坐落着一家书店,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那屋子飞走了吧。
从空中俯瞰,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黑色十字痕迹,似乎那书店就像一个印章,虽被拿走了,却是留了痕迹下来。
一个蓝发青年默然地站在空地旁许久,方才对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道:“岛木先生。”
岛木回道:“是!”
“过会儿找人来把这个痕迹洗掉吧,还有街上那些血迹,都已没有价值了。”
“遵命!”
蓝发青年接着道:“哦,还有个唯一的幸存者吧,是叫……池田望,对吗?”
“是的,目前他正在精神病院,属下已派人将其看管起来,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带来见您。”
“对了,他的脸上有没有逆十字?”
岛木想了想,回道:“没有。”
“这样啊……”
蓝发青年若有所思地道。
“长官,鲸鸟警员、桑原少尉、以及c小队……嗯……部分脸部完整的队员尸体上,也没有发现逆十字,不知这线索是否对案情有帮助?”
岛木提醒道。
“哎……”
蓝发青年叹了口气:“其实他的界线很简单,因‘罪’而死者,才会被留下那诅咒的十字。而他亲自动手杀死的人,一般不会有那记号。至于活人……那得看看才知道了吧。”
他抬头望天,影影绰绰的乌云后,藏着模糊的月:“天一,有自己的一套游戏规则,和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同。好像他是某种更高位的生物一般,觉得用藐视和戏弄来对待正统治着这个星球的物种,是件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