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崔时哲抬头,眼里多了点希冀,看起来有点呆,像被欺负只会呲牙的流浪狗第一次有人摸他而不知所措。
“没听见算了。”
禇葳耸耸肩,坐在绿色天鹅绒沙上,支起腿舒展地靠在靠背上。
绿色绒布中央,他像一个令人垂涎的白色珍珠。
包裹的衣服是装他的盒子,诱惑着无知者去一层层撕开禁锢。
“不行,多给点奖励好不好?我会更用心护着你。”
崔时哲语调缱绻。抬腿朝着禇葳在的地方走去,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他离禇葳越来越近。
“或者只享受我一个人给的保护,没必要搭理其他坏人。”
崔时哲的声音像恶魔在耳边低语、诱惑。
禇葳更加匪夷所思,“你在提对我要求?失败的保护者。”
“不可以吗?”
崔时哲已经走到禇葳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弯腰,白皙骨节分明的五指撑住沙,青筋微微凸起,将禇葳困在他的沙之间。
无法脱逃。
空气里的暧昧因子开始浮动,如崔时哲想的,禇葳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他还能怎么逃呢?
明明是他先招惹他,那张漂亮的脸一进游戏就夺走他的目光,让他像条狗一样傻兮兮追在他的身后。
性子又傲,只能顺毛撸,还要无时无刻向他展示自己有利用价值才能被多分几个眼神。
冷傲、不屑,如果那双眼被欺负到眼尾通红该掉泪珠该多好,那时候就无法忽视他,他也不会被随意代替。
征服欲、掠夺欲是他们爱的主题曲,沾上一次,就忘不掉这种上瘾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又一个葳疯的。】
【我宝一句话都不用说,连眼神都不用给一个,这些蠢男人一个个嗷嗷往上扑。】
【还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罪,哈哈爱上我宝的那天就是罪啊。】
【不懂规矩的臭狗,得让老婆好好教训一下,我老婆就该得到好多好多好多爱才行。】
【能陪在老婆身边就赶紧烧高香吧,居然还不知死活嫉妒心作挑唆老婆只有他一只狗,这怎么可能,我才是老婆最爱的狗狗。】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也是只坏狗,居然敢说老婆最爱的狗是你,明明是我。】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崔时哲没有一个重要条件。
禇葳不在任务期,没必要惯着他
他抬起腿,膝盖抵上崔时哲的保温杯,给了下劲,笑得肆意,“想被废掉吗?”
“你忍心吗?”
崔时哲意有所指。
禇葳忍心,他可太忍心了。众所周知,绝育的狗活得更长。
他侧身从崔时哲的胳膊下躲过,见他还敢追,反扣住他的肩,一拳揍向他的眼睛,崔时哲下意识闭上眼——
半天想象的痛觉没有落到眼皮上。
他睁眼,禇葳的拳头堪堪停在眼前。
“还闹吗?”
禇葳嘴角笑意拉大,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
也是,不急,还不到时候。
崔时哲额上的碎被打湿,属于成熟男人的荷尔蒙被浓烈的麝香味放大,弥漫在两人鼻端。
他慵懒偏头看过来的动作格外性-感。
禇葳眼神一暗,松开崔时哲。
妈的羡慕,他要是长这样就好了。
“来聊聊正事。”
禇葳放开崔时哲的胳膊,整理好自己的运动衣,坐在崔时哲旁边。
崔时哲也收拾好自己西装上的褶皱,他俩好端端坐在一起,颇有一种斯文败类恶人组夫夫的味,狼狈为奸算计别人掉坑然后拍手开香槟庆祝,看不出一点儿刚刚还在生气剑拔弩张快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