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吱”
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迟日亭粗大的手掌紧握成拳,殷红的鲜血从指间的缝隙不住的滴下
东方不败眉头一皱。
他看得清楚,被迟日亭捏碎的并不是杨莲亭的咽喉!
在刚才那瞬间,杨莲亭忽然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不长不短,正好脱离了迟日亭预定的攻击范围,而且全无征兆节奏可言。在他后退的同时,顺手把一个茶杯塞到迟日亭手里。
“你、你”
,迟日亭又惊又恼,掌心处剧痛难当。本来以他的功力,莫说一个酒杯,就是一百个,一千个也可随随便便捏成齑粉。但为什么偏偏会被这个茶杯割伤了手?
答案只有一个:那个茶杯并不是被自己捏碎的,而是拿到的一瞬间就被杨莲亭附在上面的内力震碎,同时破了自己的罡气,才能切伤手掌。
这几下大出众人意料之外,谁也未曾想到一介书生的杨莲亭武功修为竟如此之高,一时间竟然谁都未反应过来。
东方不败也面色微变,虽然自己早就知道杨莲亭武功高强,但就他刚才的表现,依然出自己的估计。
“哎”
,杨莲亭有些嘲讽的轻叹:“正所谓狗瘦主人羞,东方右使你不会以为就凭这几个虾兵蟹将也想拦下我吧。”
在说这话的时候,杨莲亭突然变了,原本白暂得面色下,似有暗金色奔涌流动,双目神光四射,真有一份睥睨全场,傲视八方的气象。
看着杨莲亭的惊人转变,袁泰象突然想起什么事,倏地面色大变,冷汗从额头涔涔而下,有意无意的开始往后躲。
东方不败放下手中茶杯,漫应道“哪里哪里,我驭下无方,手下这般粗俗无理,到让杨先生见笑了。”
杨莲亭冷冷一笑,面带倨傲之色:“过谦了,东方右使。要说无理,他们的主人更加无理。今天请我赴约,没想到竟然是个鸿门宴。”
东方不败回答得也很坦然:“杨先生乃是非常之人,要跟你见面,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是么?”
杨莲亭针锋相对:“那我怕东方右使你付不起这非、常、代、价!”
刚一说完,杨莲亭忽然感觉到全身有种奇异的麻痹感,东方不败身边那些漩涡般的杀气,一起膨胀散开来,如一道蜘蛛编成的大网把自己牢牢网在中心,浓烈的几乎让人窒息。
“东方不败要杀我?”
,杨莲亭心中一惊,刚要出手迎战,那股杀气却又烟消云散,象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就凭东方不败这份收放自如,无影无行的气势,杨莲亭就已明白,自己今日恐难全身而退。
“给我坐下!”
东方不败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有一种说不清,到不明的无上威严,让人无从抗拒。
午夜已至,台上,凄厉的老生唱音如幽魂般漾起,程婴唱道:程婴,你好慌也;小舍人,你好险也;屠岸贾,你好狠也。
“杨先生,稍安勿躁。戏,马上就要到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