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屏酒肆内的空气沉重如铅,东方不败居中,向问天等人皆是全神戒备,如临大敌,从四个方向紧紧围住他,只要他向任何一个方向出手都会遭到其他三面的联手夹击。
东方不败凝笑唇边,神情诡异莫名。倏的红影一侧,展身、掠起、出手,目标却是北方的鲍大楚。
鲍大楚一看东方不败向自己出手,立刻全力接战。他运起独门绝技蓝砂手,只见蓝印印的双掌漫天飞舞,形成一面风雨不透的壁垒,把自己牢牢护住。
他清楚东方不败的武功远胜自己,但只要自己接下个一招半式,其他三人绝不会坐视不救。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东方不败攻向鲍大楚的同时,三样兵器同时递出。
东西两侧的向问天和上官云双刀齐出。对面的赵不悔左手一抖,“哗啦”
一响,手中突然多了一件奇怪的兵刃,乃是七个衔接的金环,金环用活口衔接,个个金环还大小不一,有的大如海碗,有的小如酒盅。这兵刃的名字叫作七巧飞环,可以在搏斗中,松开活口,飞出伤人,可以拆开施展,也可合在一处当软鞭对敌。
一团耀眼的金光倏然暴开,七枚金环从七个不同的角度飞袭东方不败要害,这招“七环齐飞”
是赵不悔的必杀之技。他至少已有五年未曾用,但今天一上来就使出这招,只因为对手是东方不败。
刚猛金环刚刚飞出就无力的落地,因为他们的主人已失去生命。
赵不悔大瞪着眼睛,身子晃了晃,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一粒血珠如女子朱砂,顺着眉心淌下。
向问天抬眼再看,东方不败依旧静立在刚才的位置,仿佛根本没出过手一般,他的左手食指、中指间夹了一枚长不逾寸的绣花针。
想必他刚才就是用银针刺入对方眉心要穴,一招毙了赵不悔。
三人惊恐之下,再不敢大意,一起出手,全力围攻东方不败。霎时间,掌风刀气纵横鼓荡,酒肆内的各种家什一齐暴碎。
然而东方不败身行电转,犹如一朵无拘无束的红云,出招角度每每奇诡莫测,出人意料。更惊奇的是他于举手投足,闪转腾挪,进退趋避之间竟然有一种女子的阴柔媚态,动人无比,便似舞蹈一般。看得人眼花缭乱,意乱神迷。
“这、这、这。”
,向问天语气中充满惶急。他和东方不败共事多年,彼此间对对方的武功都很了解。可今天东方不败用的这种怪异的功夫,他不但从未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啊。”
上官云一声惨叫,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不动。
接着鲍大楚也觉得双臂曲尺穴一麻,双膝一软,无力的瘫倒在东方不败脚下。
“现在才对本教主五体投地,太晚了。”
,东方不败阴森的笑着,目光牢牢锁住最后一个对手向问天。
向问天长刀横胸,放声大笑声如洪钟:“好!东方不败,你这兔崽子邪门功夫果然利害,难怪敢犯上作乱。已经四招了,看看你这最后一招能不能把你爷爷我放倒!”
。
他在江湖上人称“天王老子”
,原本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桀骜之士。只是追随任我行多年,脾气已渐渐收敛。然而自从任我行失踪后,他在教内受到东方不败排挤不说,更在选代教主的大会上被杨莲亭耍了一把,心头一直压着股邪火。今日看东方不败决不会放过自己,骨子里这股江湖人士的凶悍暴的天性一起迸出来。
一时间在气势上竟和东方不败拼了个旗鼓相当。
东方不败眼睛微微眯起,饶有兴趣得看着向问天,轻轻点了点手,示意他过来。
银光乍起,如冷电划空,向问天人刀合一,飞身刺向东方不败。
这一招汇聚了他刀法中的全部精髓,满天刀影下声势直如万千野狼在广柔无垠的草原上奔驰突蹴,自有种一往无前的决然快意。
刀影满天归于寒星一点。东方不败的银针从容写意的一点、一划间便封死向问天的攻势和变化角度。
但向问天不躲不避,长刀毫无变化的直搠东方不败心口,俨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东方不败当然不能跟他同归于尽,银针自下而上一挑,挡开向问天长刀,右掌接踵拍出。
两人身形交错,乍合倏分。
“五招已过,你爷爷不奉陪了。”
,向问天大笑着倒纵飞出,只是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
还未落地,一条亮银链子枪毒蛇般刺向他的后脑。接着一条猎豹般的身影从右侧杀出,三枚球状物体自掌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