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转过身,拉开一个木匣,将那颗珍珠“啪”
地扣在案上!
岑浪挑了挑眉,光是那一声“啪”
,他就听着不对劲儿了。
沈醉拾起珍珠,用指腹磨了磨珍珠外层果然磨掉一层淡淡的白粉。
和惊鸿庙里的金身神像异曲同工,这只是一块劣等琉璃,刷上的珍珠粉。
沈醉当即躬身朝张大夫作揖:“是我误会大夫了。”
说完,摸了摸腰间荷包,约莫是没摸到什么贵重东西,又道:“改日我送一颗夜明珠过来……”
“用不着。”
张大夫做了个“制止”
的手势,“我帮那小孩,算我积的德,我要了你的夜明珠,不就被你抢走了德行?”
岑浪站在沈醉身后,不由得笑了出来。
二人走出药铺,岑浪问他:“哪来的假珍珠?”
沈醉:“我平定域北叛乱,妖王给的赏赐。”
岑浪“啧啧”
两声,心想:什么人啊,给人赏赐还给假的。
见沈醉嘴唇抿成一条线,他赶紧安慰道:“妖王说不定不是故意的,有人献了假珍珠给他,他不知,才给了你。”
沈醉的嘴唇却抿得更紧了,看他一眼:“你总愿意把人往好里想。”
啊?
怎么回事?
生气了?
为什么!
岑浪哭笑不得地再次跟上去。
以前沈醉还不会化人形的时候,他就得天天盯着那张鸟脸,猜这只鸟饿没饿着渴没渴着又哪里不开心了。
现在不是那头顶有些秃的小雏鸟,岑浪还是猜不明白。
不明白,索性不去想。
路边有卖各种当地小吃,平远城人杰地灵,虫子也生的格外肥大。
他记得阿捡喜欢吃蝎子,掏钱买了一串最大的,食指拇指指甲掐掉蝎尾上的倒钩,小跑几步追上又走在前头的沈醉,将手里的蝎子递过去。
风吹开了沈醉帷帽下的面纱。
沈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蝎子,喉结上下动了动,犹犹豫豫伸手接过那串蝎子。小小咬下一口,瞳仁当即放大一圈。
岑浪看得心口酥麻,觉得沈醉和小时候一样,一样讨喜得让人丢魂儿。
二人又挑了一间人多的茶馆进去,吃了两笼屉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