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在白色丝绸和晚香玉和白玫瑰点缀的棺材中的沈言被一个个细长的黑影笼罩,一双双探寻的视线在他身上游弋,不必睁眼都能感受到那令人畏惧、惶恐的炙热。
戴着黑色皮质手套、微微泛着凉意的手,从沈言的脚踝开始,一路上滑,经过小腿、大腿、小腹和肋骨,最终停在他红肿、破皮的胸口那一点鲜嫩的颜色。
捏起、揉捻。
沈言险些被弄得绷不住,用尽毕生演技才让呼吸稳定、没有立刻暴露。
“圣子需要净化。”
冰冷磁性的声音,光是听着就能让人在脑海里瞬间闪过十几个抖s形象,“你们出去。”
有几个还想争取,又说了几句,被旁边的同伙拽走。
那皮质的、带着轻微涩感的手指,落在沈言的眼睛上。
“你可以醒了。”
沈言睁眼,一直处在黑暗的眼睛,被亮眼的灯晃了下,不适地刺痛。
那只手移了过来,挡住沈言的光线,喟叹似地感慨,“纯洁的羔羊,如此脆弱。”
沈言把他的手拿开,从棺材里坐起,这才现自己堪称身无寸缕。
薄如蝉翼的白色轻纱,半遮半掩地盖住沈言的下半身,稍微动一动所有隐私就一览无余。
两条轻软的布料绕过沈言双臂,开襟,胸口空无一物,袒露出年轻健康的身体。
沈言勾了下堪称情。趣内衣的上半身那几条带子,心想这要是被送去献祭给邪神,就这副打扮,被炒的可能性大于被吃。
但这个世界没有神,沈言的假设不成立。
沈言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怎么净化啊兄弟。”
男人俊秀的眉眼微皱,对沈言这鲁莽的话语很不满意,掐着他的下巴晃了晃,目光冰冷。
“我是你的父,你应该叫我父亲。”
沈言啧了声,不耐烦地拍掉男人的手,嗤笑道:“年纪轻轻辈分就这么大?想当爸自己生去,别逮着个人就叫儿子。”
“鲁莽、粗俗。”
男人怜悯地摇头,叹息,“未经点化的世人总是如此。”
“没关系,我会教你。”
沈言维持叛逆,心里毫不意外。
没错,就这个味。
他人生经历很丰富,也接触过邪教。
他有个在外留学的小侄子被人传教,信得很深,自己在里面信生信死,捐了快五百万不够,还想拉着家里人一起进。
沈言得知情况,特意出国深入敌后看看能不能从内部击破,现大家都不说人话后,深刻意识到国内外意识形态的差距,没再耽搁,把小侄子救出来,花了小半年才让他变正常。
而不是神神叨叨的谜语人。
沈言故意激怒这男的,主要是想看看他被洗脑到什么程度,有没有策反的可能,一看他这个态度心思就歇了一大半。
已经被腌入味了。
估计是第一批被传染的人。
他不喜欢沈言的态度,眸光微冷,去墙边书架,取出一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