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又是一声命令。
迟烁猛地回神,挣开肖睿,连走带跑地下了台阶。肖睿看着纤瘦的身影如同受伤的蝴蝶跌跌撞撞扑进男人怀里。
俩人都没再看他一眼,走进了雨幕。
雨势逐渐加大,迟烁在臂弯中颤抖,高行知搂紧了他,轻声问,“冷吗,车里开了暖气。”
十月底,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稍微穿多一点也不会感到特别寒冷,迟烁只是怕,不仅是怕,还矛盾得感到安心。
他压抑着恐惧,趁着打伞没人看见,主动去亲了亲高行知下巴,“不冷,哥哥。”
高行知撑伞的手不禁用力,眼底也出现一丝裂痕。
他沉默了一瞬,拉开车门,维持着平淡的语气,“回去吧。”
迟烁没急着上车,轻声询问,“不是去你老师那么?我不累,不着急回家的,可以等你。”
高行知心情变得更焦躁,他压着语气,淡声说,“明天再去,先回家。”
迟烁没说什么,乖巧地上车。
高行知吸了口气,站在原地停顿了数秒,才拎着伞去了座驾。
门一关上,小小的脑袋就贴上来。
“别生气。”
迟烁凑过去鼻尖蹭了蹭他,低声解释,“我没和人吵架……”
迟烁答应了,要感同身受,体会高行知的心情。路上见对方一直冷着脸,便很快想到与肖睿的拉扯。
高行知没说什么,侧过了头,迟烁很自然地伸出舌头与他接吻,喉咙里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唧声。
高行知享受着,掌心下意识按住他的脖颈,隔着衣料抚摸项圈。
迟烁身体更软了。
车子驶出校园。
回到家,迟烁去了浴室,高行知坐在客厅,靠着沙发捏了捏额间。
他该感到满意的,迟烁如愿变得乖巧,但他却感到暴躁,甚至恼怒自己之前的行为。
高行知觉得自己过于贪心,活泼的弟弟和乖巧的爱人只能选择一样,不能都要。
但转念一想,为什么不能都要?感情是可以修补的,性格是可以塑造的,他现在不过是把迟烁打碎了重组。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高行知望过去。
迟烁清洗完毕,带上了黑色束缚带和链条,白色的狐狸耳朵使脸更像个小狐狸,毛茸茸的尾巴在走路的时候晃动。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高行知也不怕对方感冒,只看着迟烁垂着眼,一步步走近,裸露的肌肤上青紫交加,让他感到一阵快意。
“哥哥……迟烁夹着肛塞,跨坐上大腿,迷蒙着眼贴着他,“别气了……”
一个吻并没有换来高行知消气,自从他将全部注意力放在高行知身上后,他能感知到对方情绪的变化。
所以一到家他就按照规则换上装扮,试图让哥哥心情变好。
“我没生气。”
高行知转变态度,安抚的亲了亲他,轻轻抱着说,“我是吃醋。”
迟烁大脑宕机,吃醋这个词对他太陌生,他没想过高行知这种人也会吃醋。
高行知维持着温和的语气,抚摸着背脊轻声说,“我对你有很强的占有欲,任何人接近你,我都会吃醋。”
迟烁一眼不眨地看着高行知,停隔了数秒,拿着他的手按上自己项圈,“那这个呢,也是占有欲吗?”
高行知垂下眼,看着项圈上的链子,承认了。
迟烁忽然问,“占有欲也代表爱吗?”
这个问题回答不了,高行知拿起沙发上的药膏,“我给你上药。”
迟烁没再追问,乖巧的点头。
他的伤主要在手臂和脖颈,那夜高行知说要他体会痛苦,拿绳子捆住了他。
很疼,勒出血痕,高行知故意的,在疼的快要昏死过去时,他告诉迟烁,这样的疼比不上他经历的万分之一。
他母亲发疯时会在他面前残杀动物,也会用刀把他皮肤割出血,会把他看成爸爸,掐着脖子质问,他曾无数次被送进医院,他是发泄工具,承载所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