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凌无非见她这般关切,忽然觉得自己这连日以来的疏离防备实在有些对她不住,便即解释道,“我只是想着,做戏不好让人看出来,若对方随意派出一人,便能在万人丛中来去,毫发无损,白日里便不至于输了比武,灰溜溜逃走,这才故意让舒姑娘刺了一剑。总之如今事已经办成,后边的事都水到渠成。只要往后有人问起,你说今日都与我在一处便可……”
“可是,师姐妹二人一同丧生于英雄宴,会不会过于巧合,反而惹人怀疑?”
沈星遥眉心倏地蹙紧。
“当然不会做得如此明显。”
凌无非展颜道,“白日我扮作刺客,也未刻意针对陆琳,只是借着场面混乱,寻了个合适的时机。”
“那她……”
“华洋已将人带走,剩下的一切,他自会妥善安排。”
秦秋寒抚须道。
“早知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你把我叫醒,让我去办不就好了?”
“傻瓜。”
凌无非不禁笑了出来,“那几个戴面具的人,今日那些宾客不都见过了吗?你身段又不像,哪里扮得了?”
他失忆之后,还是
第1回对沈星遥露出这般会心的笑。
沈星遥瞧见他的神情,蓦地便愣了。
恍惚之间,仿佛有什么变了,却又似乎什么也没变。
就在此时,门扇轻响,几人回过头去,正瞧见白落英推门走进屋来。
“也不知这玉华门卖的什么关子,哪里来的贼人,不找别人麻烦,便只对陆姑娘下手。”
白落英一面抱怨,一面走至堂内圈椅旁坐下,懒懒抬眼一瞥凌无非,道,“是没尝过受伤的滋味吗?非要受那一剑不可。”
人生不只如初见(三)
凌无非听到这话,顿觉不是滋味,正待开口,却见秦秋寒冲他立起食指摇了摇。
“我今日特地派了几人,留意席上动静,吃干饭的倒是不少,就是没见谁有那么深的心思。”
白落英慢条斯理端起茶盏,平静说道,“只怕上回绑走你的人,还真是出自万刀门。”
凌无非眉心微蹙:“那个贺尧……”
“已派人去许州打听了。”
白落英道,“不过听人说,这个许州分舵很是神秘,他们的掌事人,似乎从未在人前露过面。”
凌无非闻言点头,却不说话。
这个母亲,总是令他感到莫名的疏离与威严,实在难以亲近。
“总之往后,凡事悠着点,别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白落英悠悠饮了口茶,“既受了伤,便早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