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刘翁道:“这两日公主在工部办事,那一帮糙老爷们,公主哪能吃得好,我便让人每日将午膳晚膳送过去,昨个儿红锦姑娘拎着食盒回来回话,说公主就着芙蓉豆腐吃了两碗米饭呢,这不,我今日一早就让人备好了食材!”
这几日在南山行宫都没怎么进过食的裴邵默了默,眼神轻轻瞟向程慕宁。她是真的很有本事,似乎无论是谁,只要她想,便能将人牢牢哄到手,且心甘情愿地受她差遣。
像是真的会下蛊。
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程慕宁侧目望过来,有点得意地朝他勾了勾唇畔,裴邵面无表情地移开眼。
刘翁又说:“这饭菜还有一会儿,公主今日定是受了惊吓,屋里点了安神香,公主先回屋里歇一歇,待饭好了再让小丫头来叩门。”
“好,那劳烦刘翁了。”
然而程慕宁却没有回自己的那间厢房。
待刘翁走后,她亦步亦趋地跟在裴邵身后。
“还有什么事?”
裴邵在门外顿步,高大的身量让他冷恹恹垂眼时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和疏离感,然而面前的人从来都仰着脖颈直视他,她眼里的淡然从容每每都能让裴邵冷漠克制的姿态看起来像个笑话。
她手里拿着两盒膏药,说:“本宫看不见伤处,殿帅不搭把手吗?”
裴邵看向立在院子中央等候的银竹,道:“怎么,公主的侍女是眼神不太好使吗?”
“银竹啊,她手重,每回涂药都弄疼我。”
程慕宁云淡风轻地说:“不过也不碍事,殿帅不愿意,我也可以忍忍。”
她说罢并不纠缠,转头就要离开。
这种进退有度,和挠你一下就跑没有区别。
裴邵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忍了忍,推门进去道:“进来。”
【??作者有话说】
闻嘉煜:babababa(挑拨离间
周泯:babababa(我跟殿帅天下第一好
闻嘉煜:bababababa(继续挑拨离间
周泯:babababa(我跟殿帅天下第一好,叉腰
闻嘉煜:……
程慕宁跟了进去,贴心地阖上门。窗牖大开,风裹着紫藤花的味道吹进来,她仰起脖颈,自觉地露出脖颈上的伤痕,很难想象这个位置,如果一个不慎会造成什么后果。
裴邵眼眸暗了暗,手上的力道尽量放轻,但程慕宁还是轻轻“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