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猜測是真的的話,那麼從某個角度來說,他反倒是自己栽到自己手裡了。
只不過還是有點想知道,遇到他之前的江池淵會是什麼樣子……
——
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天半。
江池淵沒有叫醒他,給足了他休養時間。
反正偶爾給顆小甜棗也沒什麼關係吧?
他不知道的是,時玖凜就連夢中都在被綁在床上日夜蹂躪。
他睡得滿頭大汗,終於在夢中那一道鞭子要抽下去時驟然驚醒。
床邊還放著一杯牛奶。
時玖凜現在一看見白色液體就直犯噁心,黑著臉移開視線,餘光卻又瞥到杯子下似乎壓著張白色小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磅礴有力:全喝了,如果上面的嘴實在不願意的話就用下面的。
時玖凜:「……」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把那杯已經涼了的牛奶一飲而盡。
身旁還放著一套乾淨衣服和一部手機。
這是在搞什麼?
他待在江池淵身邊這麼久,別說是拿手機和外界聯絡了,就連別墅外的人他也沒見過幾個。
他可不相信不過是自己睡了一覺的功夫江池淵就良心發現了。
手機內只有一位聯繫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時玖凜猶豫良久,最終也還是給江池淵撥了個電話。
單調空蕩的機械鈴聲響了很久,直到時玖凜所有勇氣幾乎都要被消磨殆盡,準備掛斷的時候,那邊卻傳開江池淵懶洋洋的聲音。
「餵?」
「……」
時玖凜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怯生生詢問:「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江池淵了。
連帶著之前的自己似乎也在記憶中逐漸模糊,最終徹底淪為一個空洞的念想。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了麼?」江池淵似乎有些不悅:「我好像說過我不喜歡重複?」
時玖凜躲在暗處白眼幾乎要翻上了天,明面上卻還是轉過身,將臉對準監控器上的小紅點,隨後揚起手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確信電話那頭能聽到聲音。
「先生,」時玖凜大半張臉被自己抽到發麻:「是我的錯。」
如果讓江池淵自己動手懲罰,肯定不止挨巴掌這麼簡單了。
還不如自己做的乾淨利索些。
「……我又沒說要罰你。」電話那頭抬手扶額,短促的笑了一聲:「我的小助理,你是真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
小助理?
時玖凜後知後覺想起江池淵跟他說給他一個月的時間讓他養傷,然後讓他滾回去上班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