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柴晚月并没有在约定的客栈找到奶娘的身影。
柴晚月向掌柜打听昨天酉时有没有婆子来入住。
“有的有的。”
柴晚月心里瞬间燃起了希望。
刚升腾起的希望随着掌柜拿出的一封信,又瞬间跌入谷底。
信上说,将五千两银票按约定送到,否则奶娘姓名堪忧。
柴晚月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当家会如此爽快的答应她提出的要求。
原来还有后招等着自己。
这招釜底抽薪果然是绝。
可笑的是,她一直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殊不知自己早已成为了旁人口中的猎物。
就如上次被柴晚星和赖瞎子算计差点失身是一样的道理。
“嫂嫂,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朱祈年有点颓废,是他将事情办砸了。
奶娘被抓,他也有责任。
是他的实力不够强大,保护不了身边的人。
“为今之计,唯有将计就计。”
他和朱祈年重新回到客栈。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钱庄的掌柜说了一遍。
掌柜会意,立马吩咐小厮将那个被打晕的盗匪五花大绑的送进了官府。
直到她照着那个盗匪的模样给朱祈年易容之后才提出想要取出五千两银票去赎人。
掌柜一脸为难,满含歉意的说:“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本城的大财主刚刚取走十几万两的银票,现在钱庄里没有那么多的钱。顶多也就一千两左右。”
柴晚月前脚刚走,后脚钱庄的钱就被取干净了。
这件事情太过巧合。
她没有时间多想,拿走剩下的一千两就和乔装打扮的朱祈年去了约定的地点。
山林下,离很远就看到奶娘被绑着在一棵树下。
周围全是大当家的人。
柴晚月将油纸包和刚取出来的一千两银票递过去,那人打开油纸包,勃然大怒,狠狠的将油纸包摔在地上。
里面的银票撒了一地,众人这才看清。
油纸包里包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银票。
只有最上面的是第一张是百两银票,下面的全是白纸。
朱祈年更是吃惊,昨夜里天色昏暗。
他只在府外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就有一个丫鬟将使油纸包放在他手里,郑重其事的说,里面是二千五百两银票。
那时候,他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了。
如今看来确有蹊跷。
她冷眼看着这一切,仿佛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柴晚星恨死她了,巴不得她早点去死。
又怎会好心的送银票让她救人呢?
“敢戏耍老子,你们是不想活着出去了?”
大当家阴沉着脸,隐忍着没有一刀解决掉她。
“这一千两就当是我的诚意,其余的钱,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凑齐。”
随时有性命之忧的是原主的奶娘,她既占了人家的身子,就要保护原主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