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问。
青鸾停下手里的动作,冷冷看向她:“你想打听什么?”
“红绡不敢,”
红绡身子一矮,单膝跪地,“我只是不明白,雇主再三针对皇子,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青鸾笑了笑,语气生寒:“红绡,咱们拿钱办事,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可白鸟阁因为平王一案,被官府查得很紧,好些据点已被清除,”
红绡面露担忧,“咱们会不会也……”
“刺杀平王的刺客来自白鸟阁,与你我何干?”
青鸾睨她一眼,“你记住,白鸟阁很快就会消失,到那时,我们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我明白,可雇主心思诡异,接二连三让我们做奇怪的事情,我怕他日后以此要胁,咬着咱们不放。”
“你怕什么?”
青鸾转过身,她盯着红绡的脸,直到对方承受不住她的视线低下头,才缓缓一笑,“我说过,你们只要安心跟着我,我保证你们会比以前过得更快活。”
——
“殿下,抓到一个!”
小年带人兴冲冲回到驿馆,将一个身着儒衫的男人押到院中。
“我们分头守在几家客栈附近,现这人鬼鬼祟祟,”
小年把儒衫男人带到封十二面前,“几个兄弟追上去,这人竟还会拳脚功夫,费了咱们不少事儿。”
儒衫男人双手被缚,大声喊道:“冤枉!我来城里参加文会,不是什么歹人!”
方桐在房中听见这声粗嗓门,心中一动,放下书本站了起来。
她靠近门边,从门缝往外细瞧。
院中月色清朗,火把高照,儒衫男人的身影映入眼中,那张脸她并不认得,但对方的身形似曾相识,粗砺的嗓音更与马厩里那蒙面人格外相似。
小年往儒衫男人膝弯踢了一脚:“还说你不是?文人哪有你这样的身手。”
儒衫男人跪倒在地,挣扎着仰起头:“我打小习武,会些拳脚又如何?谁说文人一定手无缚鸡之力?你去客栈问问,会拳脚的一定不止我一个。”
“那你跑什么?”
小年喝问,“县衙在客栈查房,你不老实待在屋里,溜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