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甘棠小心的变换着称呼:“……还是司机兼保镖。”
“一人身兼数职,怪不得这么卖命,工资不少吧?”
方恒意味深长的眼神那么明显。甘棠觉得他要将自己看穿,慌张道:“是我比较依赖他。”
“哦!”
方恒笑:“那看来,你们私人关系很好。”
意识到情急之下说错了话,甘棠蓦然红了脸,像做了亏心事一般遮掩:“做笔录这个也要问吗?”
“那倒不是。”
方恒看着眼前羞怯的脸庞,从怀里掏出一张护身符,递给甘棠:“护身符,送给你,希望你以后平平安安。”
那是一张黄色符文的护身符,略显陈旧。
“谢谢!”
甘棠笑着接过来,“你们警察还信这个?”
“有时候,也会信!”
方恒收起眼底的忧伤,摊开笔录本,“好了。我现在开始问了。”
墨怀刑回来靠在墙上,安静的听两人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方恒合上笔录本,看向一直未曾驻足的脸庞。
“同志,我没开车来,你送我一程,可好?”
同志,这个称呼,墨怀刑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一时间有些恍惚。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
小城的街道,没有大城市的灯红酒绿,安静祥和。两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向远处走去。
“多谢!”
方恒率先开了口:“若不是你们,我也没法一举端掉那个人贩子村。”
他多年来搜集证据,只为将人贩子村一网打尽。可每次往上提交的清缴方案都以证据不足被驳回。
墨怀刑淡淡道:“巧合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是吗?”
三年前,墨怀刑去南域执行任务,没多久,传回来一纸阵亡书。方恒一直以为他死了,可他自己并没有死,他不信他这三年来,从没有关注过自己。
“你啊,还是那个倔脾气。”
无论为别人做多少事,从来都不说。方恒问:“我你都想着,陈老师呢?自从知道你牺牲后,每次我去看他,他念叨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