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匪在虚南这么久都没事,怎么突然就?”
苏乾蹙眉,突然想到拖布老头离开疑山院的事情,听说夜行匪出了事?难不成樊大和此事有关?
薄遥此时想必伤还未痊愈,夜行匪的事情定然无力去管,细作之罪自古都是大罪和重罪,若不想法子将樊大弄出来,恐怕是凶多吉少。
苏乾突然眼前一亮,板凳师傅!
他既然是虚南国师手下的人,肯定有办法知道樊大被关在什么地方,若是再能说上话。。。。。。
苏乾拿起朝夕骑上马便冲了出去。
“乾哥哥你去哪?”
翠芬正端着早饭出来,看到的便只剩下一抹越行越远的背影。
一路疾行,一路打听,终于顺利寻到了到去往皇城的道路,只不过官道好走,官门难入!
苏乾身上并无路引,且不是商贾,没有商贾缴税通行的公文,被几个守卫挡在城门外不得进入。
正当他焦急之时,身侧突然行来一辆马车,马车后拉着用棉毡包裹的瓷瓶花花绿绿,甚是好闻,车前坐着一个男子,独身一人,带着一顶蓑帽,仰头看了他一眼,苏乾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便听他低声说:“要进皇城?”
苏乾急忙下马,道:“正是,阁下可否帮助。。。。。。”
“马拴在前面的驿站,你坐上来吧。”
声音甚是清朗柔和。
苏乾连连道谢,依他嘱咐上了马车。
马车上香气芬馥,阵阵传入苏乾鼻息中,苏乾揉了揉鼻子:“敢问公子,这马车上运的可是胭脂水粉?”
男子:“是啊,都是自己调制的,你要不要买一瓶给你家夫人?”
夫人?苏乾怔了怔,脑子里直接蹦出了满面冰霜的薄遥,他连连摇头,笑道:“我尚未娶妻。”
男子将帽檐压了压,似乎是在笑,又道:“公子既是要到皇城,不带路引定是有急事,待会儿有个岔路,你是要往哪个方向走?”
苏乾道:“我是要去寻人,但不知道国师住在皇城的哪边?”
“国师?”
男子好奇,微微抬头,苏乾能看到他挑起的唇角,皮肤白皙,很是秀气。
苏乾又道:“不过我寻的不是国师,是他座下黑面高手元牝。”
男子道:“巧了,我倒是正要去往那里,不过国师住的地方不在宫内,而是在皇城向东砚台形的凹地,那里建着一所国师府,名为砚孝府,旁边还有一座金翅塔,塔下有一口深井,深井再向东便是元牝的居所。”
苏乾讶异:“阁下竟如此了解?”
男子笑笑:“宫里的娘娘都喜欢我的胭脂水粉,自然对那里熟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