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怕你误会。”
“……现在怎么样?难受吗?”
“有点难受,头也很疼,世界在晃。”
他站起来,脚步虚浮,下一秒倒在及川彻的身上。
及川彻湿润的胸膛感受到他的温度,低下头吻去落在他眼角的雨水。
很嫉妒雨水,所以要吻掉。
“走吧,回去吧。”
及川彻将自己没穿的外套盖到他头上,暴雨瞬间在雾岛源司的身上停止了,他进入了一个干燥、且充满及川彻气息的世界。
回到酒店,及川彻带着雾岛源司回到酒店,显然有点低估他的醉意。
雾岛源司看着干净的反射大厅灯光的地板变得柔软,他的每一步都是走的很艰难,像是踩在棉花上。
及川彻索性蒙住他的眼睛,揽住他的腰,承担他身体的大部分的重量,坐着电梯回到了房间。
他把雾岛源司推进房间里。他靠着入户玄关的全身镜子上,转头看见在脱鞋子的及川彻。
“洗澡。”
雾岛源司干咧地开口。
他身上接连被饭纲掌和及川彻保护得很好,但也被水雾潮润,头也黏糊糊的。
讨厌下雨。
“小小年纪,就变成了醉鬼。”
及川彻忍无可忍的骂道。
“只吃了三颗。”
雾岛源司歪着头,背靠着镜子,语气笃定,他还在勉力的克制、冷静与理性。
“你刚才说五颗。”
及川彻无奈的纠正道,然后把他压在鞋柜上坐着,把他的鞋脱了。
望着在给他换鞋的及川彻,雾岛源司低下头——轻飘飘地吻在他的额头,像一根羽毛。
他的额头上面还有汗水混合着雨水,并不干净。
及川彻感觉到额头的温柔,脑海里炸开漫天星辰似得烟花,绚烂、温暖——他不自信,仍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个吻、还是这个醉鬼因为脑袋太重砸了下来?
他听见雾岛源司的嘴唇张合,出轻轻的啵的声音。
——准确无误,这确实是一个吻。
雾岛源司亲完靠着墙壁,面无表情,微微仰着下巴,垂着眼眸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吻最忠诚的骑士。
“你知道我是谁吗?”
及川彻苦涩的问。
这个问题把他逗笑了,酒精让他笑得很妩媚,“你是彻啊。”
及川彻也笑了,露出温柔的笑容,“知道么,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
哪怕是喝醉了也好,及川彻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低头虔诚地给他擦干脚上的湿润。
雾岛源司恰似刚刚恍悟,脑海中想起饭纲掌说过的话——他只是恨你不够爱他。
于是雨点似得吻落在了及川彻的脸上,他吻得激烈,把及川彻压到在地上,笨拙的亲吻他脸的每个角落。
他很怕死亡、疾病、悲伤、疼痛,但酒精确实是个好东西,能够让他暂时破除从幼时就给自己大脑定下的诸多禁忌,能让他面对从小到大阅读的所有圣贤箴言而不再恐惧,他曾独自用那些东西塑造自己,甚至已近乎本能,但他现在想要越那些本能去爱他……
及川彻紧紧抱着他,他实在是磨人的厉害,开始吻及川彻的脖子,把及川彻都亲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不得不揉着他的脑袋,推开他——
“好啦,宝贝乖,等一下,我、要给你买药,先解酒、还有过敏。”
及川彻知道自己无法脱身,于是退求其次摸到了手机,“我给岩泉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