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很色。”
慕广寒:“啊?”
“你脱了,好像和别人脱了不太一样,有点……色情。”
“……”
慕广寒听得想打人。
只恨自己体质异于常人,喝酒如喝水根本没法醉,还要被迫清醒着听这些胡话。
邵霄凌醉了以后话巨多,一会儿捏他脸看,一会儿又拍拍他的肩膀:“其实,看多看习惯了,你也不是那么吓人。”
“……”
真谢谢啊。
“你……嗝,其实真的还不错。这样,你将南栀早日弄回来。你们的婚事……我,应允了。”
“…………”
无话可说。
“我觉得……你与南栀,定能一见如故。你们皆是……会骑射,懂沙盘。可见月华城,嗝,定也是从小严加培养,就像南栀他爹……”
但慕广寒的本事,还真不全是在月华城学的。
仔细想想,反而不少是跟前任们学的。
比如,当年他有过一个前任,性子潇洒、活泼爱笑,他因此怦然心动,即便分开以后仍觉得爱笑性子讨人喜欢,就也学着常常笑。
还有一个前任,擅骑射,动作凌厉漂亮。他看得心花怒放,分开以后也就练了骑射,才能射成今日这般。
又有一个前任,喜欢散着长,只在尾处编两三节,看着雍容又随性。尤其走动之时,那尾如活灵活现的尾巴般轻轻荡漾,总让他想去捉过来一股脑摸个痛快。
但那型只适合大美人,他就罢了。
只是每每想起,仍觉可爱至极,可惜没见旁人再那样绑过。
过了一会儿,邵霄凌醉得更加前言不搭后语。
“若是父亲兄长还活着,我才不要当……什么劳什子洛州侯。”
“我就只想……一辈子……日上三竿起,醉卧美人膝。逍遥……自在。”
慕广寒:“少主。”
“这世上从来无人生来高人一等,少主不过运气好,投在侯门世家食邑万户,你消遥自在、锦衣玉食,全是民脂民膏,又怎可自私自利做如是想法?”
没想到,那邵霄凌也并非完全醉得无可救药,他安静了片刻,很是委屈:“我只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我哪里不管百姓了?我不是每天都在批公文、每天……都在想办法,我这半年,一次酒楼也没去过,一次懒觉也没睡过。便是我不想管,我爹、我哥他们……也不会答应我。到时候泉下有知,一定揍死我……”
“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你就怪我,呜。”
他红了眼眶,要哭了。
是是是。
几日观察,洛州侯虽能力有限,却也确实不算怠政。
慕广寒垂眸:“好好,你别哭。我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