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州忽然提起祝南枝。
这让沈墨莲不得不警惕。
他原本糊弄的姿态正式了些,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裴临州的背影,露出莫名的笑意。
唇角讽刺的讥笑一闪而过,沈墨莲问道:“不知殿下对祝南枝还有什么疑虑?”
“疑虑,倒是谈不上。”
“只是……”
裴临州慢悠悠地猜测:“只是祝南枝手段繁多,最近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依平阳侯所见,此人可有异心?”
他对祝南枝表现出不信任。
在此时试探起来沈墨莲,说道:“你我皆知,祝南枝此人眼中只有利益,难保不会有二心,她对我们是否效忠,还是两说。”
“你说是吧。”
裴临州转过身,锐利的视线扫过沈墨莲。
在他眼中,沈墨莲与祝南枝乃是一体,若是祝南枝出现一点别的苗头……连带着沈墨莲也需要谨慎对待。
沈墨莲心知肚明。
自己和祝南枝又被怀疑上了。
他假装对裴临州的试探视而不见,只讥讽地说:“祝南枝只是一个稍微有些生意头脑的女人,她见识浅薄,还以为能靠自己的生意才能笼络我,让我只专宠她一人。”
说到这,沈墨莲不屑地嗤笑一声。
“可笑。”
“平阳侯的意思是,祝南枝不足为惧?”
“自然。”
沈墨莲一口咬定,对祝南枝满不在乎:“她知轻重,现在做生意不过是为了讨我的欢心,自然不敢背着我暗中与其他皇子联系。”
“呵……原来如此。”
裴临州轻笑一声。
却不说信与不信。
而是忽然转移话题,这次对沈墨莲的试探之意更浓,说:“本王没猜错的话,已经消失的孟扶就在你那里。”
“如今孟扶不知所踪,本王好奇,平阳侯忽然带走孟扶是为何意。”
自从上次孟扶做好决定之后,踪迹便消失在京城中,众人只知道孟扶重伤不治,少有人知道,孟扶实则被沈墨莲带走,如今就在……
“孟扶在哪?”
裴临州神色一冷,质问沈墨莲。
自己的两个下属暗中勾结,如裴临州这样的疑心病之重,他绝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局面。
现在看沈墨莲的眼神中,甚至出现了隐隐的杀意。
沈墨莲看出了那个汹涌的猜忌。
他泰然自若,在裴临州面前坦诚且坦荡,直白地承认:“孟扶的确被我带走,如今不在他处,正在殿下的眼皮底下…汾阳公主的宫中。”
“什么?”
裴临州一愣。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满心的猜忌和杀意,他来的会是这样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
他说,孟扶在汾阳哪里?
提起汾阳公主,裴临州又想起来最近汾阳公主的受宠程度日渐飞涨,他又是一阵阴鸷的情绪闪过,觉得汾阳的存在格外碍眼。
一个公主,好端端的冒出来做什么。
害得父皇许久没有召见自己,满心都是这个乖巧的女儿。
裴临州对汾阳也没什么好感,皱了皱眉,不悦地问:“莫非平阳侯也孟夫子背后还有本王不知道的什么打算,觉得可以瞒着本王行动了?”
难道……这两个人打算暗中勾结汾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