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六子来唤萧北棠起身。萧北棠起初头蒙在被子中不理睬,可他仍唤个不停,叫魂一般。平常这时候远未到萧北棠起身之时,萧北棠烦躁的掀开被子坐起,恼火道:“六子,你叫魂呢?”
六子垂着头,眼神闪躲恭恭敬敬退至一旁。
宋清浅堂而皇之的带着宫人站在寝殿里。她福了一礼浅笑道:“殿下,该起身了。”
“宋清浅,你吃错药了?”
萧北棠拧眉瞪着她。
小桃搬来凳子,宋清浅缓缓坐下来,淡淡问:“殿下何出此言?”
萧北棠从床上跳下来,大步走到她跟前气急败坏道:“说好互不干涉的?”
宋清浅毫不畏惧的抬头同她对视:“殿下,我从未说过这话。”
“你!”
萧北棠用手指着她,怒意裹挟着她。
她信素的味道太浓了,宋清浅皱了皱眉低声道:“小桃,将窗子打开。
“这是孤的寝宫,滚出去。”
萧北棠怒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伺候殿下更衣?”
宋清浅不理会她,置若罔闻,淡定吩咐宫人。
宫人捧着衣服面面相觑,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宋清浅看了她们一眼,下巴一扬。
宫人壮着胆子端着热水帕子上前跪在她跟前。
见她不动作,宫人为难的回头请示宋清浅,宋清浅下巴一扬,又两名宫人怯生生上前伸手欲脱她寝衣。
“放肆!”
萧北棠后退一步,恼羞成怒。
宫人被喝止,眼神询问看向宋清浅。萧北棠也横眉倒竖的看着她。
宋清浅笑了一声,抬眼看她:“殿下要我亲自伺候?”
萧北棠站在原地,眉头皱的更深。
宋清浅缓缓起身,到她跟前,伸手欲脱她衣服。
萧北棠又是退一步的动作,她耳根通红,羞恼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宋清浅好笑:“殿下成日出入风月场所,竟还如此害羞?”
“你!”
萧北棠攥紧拳头,牙缝里只挤出一个字。
宋清浅暗暗打量她一眼,萧北棠耳朵还红着,这还是那个传闻中混迹风月场所,纨绔任性的萧北棠吗?
开着窗子屋里信素的浓度仍是浓烈,萧北棠,不会易感期了吧?宋清浅不自觉皱起了眉,她不自觉的眼神向下,定在她的小腹下方。
萧北棠留意到她在看着自己那个地方,红晕从耳朵烧到面上,她背过身去,愤愤道:“你滚出去。”
“伺候殿下更衣。”
宋清浅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