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欢,”
秦老夫人依旧满面带笑,“玉佩和银票就在你那匣子里,不敢打开,莫非是心虚了?”
深吸一口气,乔欢道:“不错,你们口中的玉佩与银票,就在我手中的匣子里。玉佩乃家主所赠,而银票,是我带到秦家来的,不是偷取秦家之物贩卖得来的。”
“你自己带的?”
冯氏嘲笑道,“你一个小门小户出身,能带几千两银票傍身?欢娘子,醒醒,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
连银票多少都知道,乔欢思忖,看来今日这一出,与昨晚在窗外偷窥的那人脱不了干系。
“我爷娘亡故,全副身家都在我身上,几千两银子也不奇怪。”
“人证物证具在,任你狡辩也无用。”
秦老夫人道,“来人,把她给我扭到县衙里头去!”
“等等!”
乔欢不慌不忙,“我还有话要说。素闻秦家家规严明、一视同仁。既然老夫人认定我是个贼,还想因此将我扭送县衙。那么,老夫人身边的冯妈妈,是否该与我同罪论处呢?”
眼瞅着火烧到自己身上,冯氏两眼一瞪,“老奴又不是你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小贼,有什么罪?”
“不是吗?”
乔欢弯了弯唇,“可我怎么总瞧见冯妈妈把秦家仓库里的东西带回屋呢?老夫人不如叫人去搜搜冯妈妈的屋子,应该能搜出不少好东西。”
当下人的,哪个敢保证两手干净?西迟皇宫负责御膳的人里有个老头,兢兢业业数十载,搭眼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人,他姑且隔三差五摸只金盏出去换钱,乔欢就不信,冯妈妈这等货色,能守着秦家的好东西毫不动心!
诈一诈她。
秦老夫人撇了眼冯氏,见她慌得六神无主,连主子的眼神都没接到,心里便全明白了。
“本夫人大方,冯氏又是自小服侍本夫人的,本夫人隔三差五赏她些什么也是常有的事,冯氏有些宝贝,不奇怪。单凭你一面之词就断定冯氏偷盗,实在可笑!”
“既如此,单凭阿绵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偷盗,岂不是也很可笑?”
乔欢笑着回到。
“你——”
秦老夫人哑口无言,只能催促小厮,“拖出去,快把她给拖出去——”
却听身后传来那个“不孝子”
的声音:“且慢!”
秦世琛穿了一身赤红色的襕衫,他生的白,眼睛随他娘,生来妩媚,再被衣裳的颜色一衬,一举一动自是风流无限。
令乔欢感到意外的,是跟在秦世琛身后的邓洛书。
在这流言满天飞的风口浪尖,邓洛书竟不知避嫌吗?
“阿娘,”
秦世琛朝着秦老夫人行了个礼,“儿子方才跟表妹在院外听了个差不多,这两件事,阿娘怎不先问问儿子?没得叫些不三不四的人乱嚼舌根,白白冤枉了欢娘子,儿子日后还得跟她赔罪。”
秦老夫人被他的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只抓住了最令她心神巨震的那两个字眼。
“你什么意思?赔罪?你堂堂秦家二少爷跟她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