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它做什么?我的伤已经好了。”
“刚才萧嬷嬷过来问那瓶药还有没有,说大公子要用,我找了好一会没找到,告诉她还有,找到了就给她送去。”
“他回来了?”
君梨坐起来,声音略略提高了些。
“回来又走了,据说去舅老爷家了。那药效那么好又是最后一瓶,他肯定是害怕日后落疤破了相,要不一个大男人还能惦记这事?”
“哦。”
她有些失望,重新躺下,怔怔的望着头顶的纱帐出神。原不会这么快解决争端,自己这一惊一乍的做什么?还有,不过与他分别几个时辰,她就这么盼着他来么?
这姻缘,貌似就在眼前,可明明又远在天边。
云裳看她意兴阑珊很不得劲,凑过来摸摸她,“是我吵到您了还是心里烦睡不着?”
她没说话。烦是肯定的,不过出了趟门,如此泼天大祸,唉!
云裳又道:“别想了,反正事情已经查明,咱们是被冤枉的。而且大公子对您那般痴心,您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是查明了,若是没有,她今日就要按族法处置了,瞧那阵势宋兰舟也未必拦得住,得亏有他。
他……
她叹息,他会如何?
转头看向窗外,天已擦黑,“你去打探一下五老爷怎么样了?”
“谁?”
“啧!扶光轩那位。”
云裳一下子站起来,奇怪道:“您打探他做什么?”
“是他帮了我们,我们连声谢谢都没有,现在他被人家责难,我们不应该出份力吗?”
云裳心里明白,但想到他的为人以及在采薇厅上拿帕子招摇的情形就不太乐意,撇了撇嘴,“还是个将军呢,回来没几天就出入那种地方,毫不检点。去就去吧,非要当着众人的面显摆,你说他……”
“云裳!”
君梨沉下脸来,“那是他的事,本与我们无关。而且一码归一码,你现在怎么有些胡搅蛮缠,是非不分呢?”
“我……”
“若没有他我就死了,救命之恩是不是比天还大?你嫌弃他这嫌弃他那,问题是你不嫌弃的人能救我们吗?关键时刻除了他还有谁力挽狂澜?就冲这一点我们都没资格说三道四!”
云裳被她说的愣在原地,看君梨挂着脸是真生气了,好一会才小声的道:“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他是主子,除了大老爷有谁敢动他?大老爷还在边关呢,一时半会回不来,就是回来事情也不着急了。”
“……”
唉,这丫头想的真是简单,君梨摇了摇头,“方之义是朝廷命官,你别管他官有多大,他到底是个京官。而且方之孝是兵部尚书,你说自己弟弟给打成重伤他会那么好说话吗?不死也得扒层皮吧。好了,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