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西南,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她去做。
湫儿坐在马车里,隔着纱帘看着外面朦朦胧胧的雨已经下了多日,如今已到夏日,多雨季节。刚到西南地界,她就觉得身上衣裳,整日湿潮,想等个晴朗的天都难,不由得想起在北郡的日子。
北地少雨,春夏时节,阳光朗照,衬得人心情也好,心情最好的时候却遇不到世上最好的人。
她每日思念江如济已经成了习惯,她把这个习惯当做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谁打扰了她,她就凶谁!余天凌已经碰了几鼻子灰,虽然坐在她身边,也不敢和她说话,想起刚下山时,湫儿和风隆还时常让他说外面的事情,如今,无论他说什么笑话,湫儿都恹恹欲睡。
连风隆都看出来了,为了给他留个表现的机会,一向懒散的他主动要驾车,车夫都省了。
可就算这么努力,湫儿还是不理他,余天凌知道湫儿在生他的气,他只想快点到西南找到鬼母,夺回宝剑,就带着湫儿在苍龙山修炼,永远不要下山才好。
“不好了,车轱辘陷泥里了,这鬼天气。”
风隆对余天凌说。
余天凌摆脱尴尬,主动跳下车来推车,他走到车后,不太费力,又把车轱辘推到前面一个坑里。
去往西南就这一条官道,来往的车马频繁,路面坑坑洼洼,根本不能骑马,容易撅着马蹄子。
“那我们走山路吧!翻山说不定还快点,”
眺望远山丑石半蹲,长松倒卧。
“现在下雨,我们避避雨,等雨停了在走吧!”
风隆衣裳都湿透了,用手擦了一把脸说。
“也好,前面有个凉亭,”
余天凌看不少人在那躲雨,就提了这个建议。湫儿推开余天凌递过来的蓑衣,手挡着头向凉亭跑过去。
亭子里围了一群看客,大家指手画脚的同情别人,“这孩子怎么了,听说是进了山,中了瘴气”
,湫儿拨开众人,见地上有个八九岁的男孩,唇色惨白,面色蜡黄,指甲盖都失去了月牙,口吐白沫。”
旁边有个老婆子,哭天抢地,说着苗族语言,湫儿听不懂她说了什么,只觉得她非常伤心。
走开,走开,围着他,他就能活了么?一个很不客气的女子声音,湫儿向里面一看,竟然是久未见面的金云骞,只见她拿出一粒药丸塞入他口中,不多时,那男孩痛苦地呕吐起来,疼地在地上打滚,他的阿娘,叽哩哇啦,又不知她说了什么。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男孩,突然坐起来哇地一口,吐出一大摊秽物,里面真有一个毒虫。
此去西南,她要做好准备,也做足了功课,西南之行,非同小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不然,第二步计划就无法进行,事情拖久了,难保证闵地没有动静。
“湫儿,你怎么在这里?”
金云骞转头先看到余天凌,见他看到自己也不打招呼,就故意提高声音同湫儿说话。
湫儿在金云骞受伤时,照顾过她,两人关系很不错,所以湫儿见到她欣喜不已,“郡主,你怎么来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