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单奇鹤哪知道啊,总共没见过爹娘几次,“编的。”
他言简意赅。
薛非深呼吸了一口气,冷笑:“好玩?”
单奇鹤眨眨眼睛——真生气了。
他诶一声,凑过去,一本正经:“我是在给你演示,你把你不太顺利的童年经历说出来,后面再附带一句‘你怎么这么冷淡啊’,给人的感觉就跟我后面那套一样。”
薛非冷笑,他甚至准备撑身子从地上站起来,觉得没意思:“什么一样,我说真的,而你编个故事逗我,逗我玩?”
单奇鹤眼睛转了转,神情带上了两分无奈:“我的意思是,有点暧昧,你跟我讲你童年的经历,是为了单纯的告诉我你的经历,”
他顿了顿,失笑,“还是想让跟你对话的这个人,对你产生一些其他的感情?”
单奇鹤心觉,这都是自己玩剩下的,没意思。
薛非身子支起来,好一会儿,他嗤笑了一声:“随便吧,谁知道你们这些同性恋脑子里整天想这么多。”
“……”
单奇鹤咳了一声——这孙子装直男装上瘾了是吧。他伸手拉过薛非放在一旁的羽绒服,往薛非脑袋上一扔,完全盖住薛非脑袋。
薛非抬手往下扯:“无聊么?”
扯到一半,又停住,他声音在大衣下闷出来,“单奇鹤,你是不是真的觉得你跟我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
“你管我这么多,真想当我爹?”
薛非闷声,“我真的搞不懂你。我欠你的钱我都记着呢,以后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薛非抬手继续扯挂在自己头上的衣服:“你少得……”
话没说话,衣服扯不动了,旁边人凑过来,把他脑袋连衣服一起按在怀里揉了好几圈,从胸腔里感叹出了一声:“脾气真臭啊。”
“……”
薛非挣扎无果,咬牙,“你烦不烦人?”
“我俩一个床都睡两个多月了,就让你不爽了这么一小会儿,你就脾气,还要跟我一刀两断的意思是吧?”
单奇鹤又感叹了一声。
“……”
薛非沉默。
单奇鹤把盖在他头上的大衣掀开,因为刚刚揉他脑袋,把人脑袋搬进了自己怀里,此刻薛非枕在他双腿上,仰头看他。
单奇鹤无奈垂眸看他:“做个人吧,你看我缺你那点利息么?”
“我没那么说过。”
薛非慢腾腾地坐起来。
“那你是要干什么?”
单奇鹤没拦着他起身。
薛非挪开视线:“不想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