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耀口不择言,他不是想说这个,他是想说你怎么可以喂他吃东西,怎么可以让他喂你吃东西……
这些你从来没有和我做过。
但是李文耀说不出口。
“我真的越来越不懂你了。”
李文逊眼睛饱含怨念的瞅着他。
“不懂算了,不懂拉倒。”
李文耀红着脸把外套往沙上一甩,“反正接下来一周你别想去学校了,老实在家待着。”
李文逊眼神复杂地盯着他。
“瞪我也没用。”
李文耀冷嗤一声,“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李文逊把拳头背在身后,收紧又放开。
然后在李文耀冰凉的注视下跪在了地上,闭上眼睛。“你打吧。”
李文耀把棍子扔给站在门口灰着脸的孔绽,“你来打。”
孔绽不想接棍子,弱弱道,“李总……”
“打!”
李文耀拳头砸了下桌子,“不打他长不了教训!”
孔绽叹了口气,脚步踟蹰地向李文逊走去。
李文耀执行家法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李文逊刚过来的头两年更是家常便饭;只是一般小孩到了中学阶段之后,家里就不会再打孩子了。一来是为了孩子的面子和日益成熟的自尊心,二来,也是因为小孩越长大,通常家里越心疼,就越舍不得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进行教育。
然而李文耀浑然不觉,他对这种耿直见效又快的方式屡试不爽。
李文逊一直咬着牙拼命忍着,身体的疼痛在他看来倒是其次,关键在于如何说服李文耀放自己回学校。
李文耀看着看着就看不下去了。他觉得心里堵得慌,李文逊忍痛受罚的样子,那种切身体悟的难受,仿佛无孔不入地钻进了他的心里。
他竟然心疼了。他以前不会心疼的。
孔绽打完后,把双腿早已支撑不住的李文逊架起来扶他上楼。进了房间,又赶紧拿了止痛药膏。
“绽哥你暂时不用管我了。”
李文逊疼得奄奄一息,“我睡一觉自己上药。”
“还是尽快上吧。”
孔绽突然压低声音,“这样好得更快。你难道不想赶紧恢复去参加省赛吗”
李文逊眼皮一跳,轻笑出声,“我就说,你今天怎么少打了那么多下。”
“李总盯着我呢,作弊又不敢太明显。”
孔绽把药放到他手里,“赶紧好起来。”
“知道了,谢谢你。”
李文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