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真真假假,教人看不清心思;讨他疼宠时,又会作些哀怨动人的模样,唯有曾经睡在他怀里时,才显出几分乖巧可怜来。
谢景行讽刺道:“我以为帝尊还算是个君子,未经同意,擅自来去他人识海,可有一点风度?”
他气得要命时,才会这样恻恻地唤他帝尊。
殷无极含着笑,却在谢景行变了脸色前,捞起一缕丝,放在唇角轻吻。
他撒娇道:“无意之中看见了点旧事,手段虽说有些见不得光,但本座也是无意的呀。师尊可是恼了本座?”
“莫要叫我师尊!”
谢景行被他气的不轻,冷声道,“逆徒!不知廉耻……”
他骂的越厉害,殷无极越是血脉偾张。
“师尊,不知廉耻的是谁啊?”
他弯起唇,用舌尖舔舐唇瓣,带着些暗示意味地瞥向他,语气欲语还休:“您难道不记得,您关着本座,都干了些什么?”
“……”
谢景行一僵,他想起了那些不可描述的过去。
“我都说不要了,您还拽着我的衣襟,坐在我身上。”
殷无极凑过去,长落在他的膝上,指尖摩挲他紧抿的唇,轻笑道:“……先生囚着我,原来是馋我身子,早说啊。”
“给我闭嘴。”
谢景行眸色冷然,厉声斥他,耳根却绯了一片。
殷无极勾起唇角,对他笑道:“您喜欢什么样的殷别崖?”
“……”
谢景行想起当年做的离谱事,本就头疼极了,更是不敢去面对被他折腾的爱徒。
可殷无极浑然不觉他当年过分,意犹未尽道:“少年时候,您说我孤戾骄傲,是濯濯春山柳,招人疼。”
“青年时,又夸我是端肃君子,儒雅温和,合您的意。”
“别说了……”
谢景行完全听不得这些。
当年起了大逆不道心思的,明明是这混账徒弟,殷无极说来,仿佛是他这个做师父的毫无道德,竟对小漂亮徒弟下手似的。
殷无极抬眸,似笑非笑地撩他一眼,道:“……后来,我入了魔,您又觉得我的容貌过盛,性子却疯癫,容易偏执,走了歧途。“
“然后,师尊为了把我弄到手,竟是把我带上床,与我……性命双修,教了我情欲的滋味,难道,这也是算是我存心勾您?”
“……胡说八道。”
谢景行侧过头,不敢看他那双灼灼的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