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晚上睡都觉得有点冷了,要不是顾忌着蒋父,他直接化出原型,一身毛,搁北极都冻不着他,可做人,还是得盖被子。
“好啊。”
最近一天冷过一天,被子确实该做了,不然真等到冷的时候,怕是要来不及。
而且白子慕这几晚大概是冷着了,半夜睡迷糊了就开始往蒋父身边挤,还手脚并用的抱着他,蒋父被压得喘不过气,只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似的,简直是生无可恋。
前天便问蒋小一,他手上还有没有银子,有的话先买床被子回来,他真是遭不住了。
蒋小一道:“你不忙了吗?”
“不忙了。”
白子慕说。
扎针不用扎的太久,只二十来分钟,姜大夫便过来拔了针,又试探的摁了摁沈鸟鸟的肚子,问他还疼不疼,沈鸟鸟摇摇头:“不痛了。”
平阳镇这边不产棉花,都是从外头运过来的,布庄里头就有卖。
白子慕一手抱着沈鸟鸟,一手牵着蒋小一往布庄走。
到了里头,小二见了白子慕,觉得这人有点像冤大头,于是立马的过来,一听他们想买棉花,当即眉开眼笑:“两位客官请往这边来。”
棉花有旧有新,新棉花贵些,旧棉花微黄,比新棉花便宜十来文。
白子慕不懂这些东西,抱着沈鸟鸟跟在蒋小一后头。
蒋小一是看来看去,一下仔细的摸摸,一下又凑近了闻闻,一副资深行家的样子,白子慕正觉这小哥儿有点东西的时候,蒋小一悄咪咪问他:“
……夫君,我们买新棉花还是旧棉花啊?为什么新棉花贵那么多?我瞧着好像都一样啊?”
白子慕:“……你不懂吗?”
蒋小一眨眨眼,很诚实的摇头。
棉花这玩意儿一斤就百来文,比猪仔子都要贵,猪仔子他都买不起,更不用说什么棉花了。
白子慕抹了把脸,在蒋小一腰间拧了一下:“你不懂你还看了半天?”
还搞得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几袋棉花,一直来回看了快两个小时。
真是服了服了。
“夫君你不懂。”
蒋小一往旁边看了眼,刚白子慕说不用招待,想先自个看看,那小二已经到前头忙去了,周边没什么人,蒋小一义正言辞:
“进这种店来,就得不懂装懂,不然很容易被人宰。”
他说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白子慕。
白子慕读懂了,当即撞了他一下,夸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哥儿有点脑子。”
“必须的,不过夫君,你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像骂人?”
蒋小一高兴道:“夫君,你说我们要买哪一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