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切割嘛!哪里有那么困难,这种zz言论最好做切割了,和俱乐部一点关系都没有,心痛、抨击、赶走三部曲不就是了,保证球迷们满意的不行。
卡尔自己也很乐意这样!
“说什么傻话,你才没有什么思想问题,说错一两句话就要被钉上死|刑架吗?”
“这种时候没必要还袒护我,先生,像平时一样严格就好。”
“这种时候才格外要保护你,小卡尔,这是真正的、无条件的赞同,除了拜仁,没有人会这样对你。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无意做错了事,不重要,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你是这个俱乐部重要的角色,更是我们自己的孩子。我生气的是,你以为我们中间有一些嫌隙,你自己觉得自己不称职了,拜仁就会冷酷无情地把你抛弃吗?”
“俱乐部在处理了,教练队友工作人员都不用你管,你先忙自己公关,剩下的事乌尔里克会和我联系。”
鲁梅尼格绝杀了比赛,卡尔有点破防了。
他感觉自己在拜仁的生活太荒诞了,做对的事情时经常被挑剔,能者多劳更像是一种惩罚。但当他做了错事,他又会被近乎无条件地兜底。
他一点都不快乐,只感到惶恐。
这样宛如血脉相连一样的共生关系,真的可能被强行打破吗?
乌尔里克已急完成了紧急公关,但还是如闪电般杀来——她要亲手从当时在场的媒体手里核对情况,盘点细节,拿到直播结束后场边继续对话的录像。
但卡尔甚至没告诉她,他已经道过歉了,没展示伤疤,反而把它盖了起来——除了胳膊上被抠掉一块肉以外,他的脚指头也被踩肿了两个,后背还因推搡被摄像机撞出了淤青。
这还是队医告诉她的。
她也不知道他还请记者们喝了咖啡,她还是从当时在场的拜仁工作人员那儿知道的。
三个小时内,她已搞定了一切,而后来到了卡尔身边,但卡尔只是沉默着,像根本不在乎她如何处理此事。
乌尔里克真的气炸了。
“卡尔,我不急着去声明,这事情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办,但我是真的需要和你谈谈。告诉我,告诉我,你是故意说这种话的吗?你不可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我只是太生气了,然后就脱口而出了。”
“你不是冲动的人。”
“也许我是呢?”
“那你也不是会脱口而出刻薄话的人。”
“也许我是呢?”
“你不是不在乎自己形象、不在乎俱乐部形象、不在乎舆论危机的人!”
“也许我是呢?”
“卡尔,你不是,你心地善良,从不说蠢话、做蠢事,你和那些人不一样!”
卡尔蹙着眉头望向窗外,不敢看她失望、愤怒又困惑的眼睛,他不想吵架,于是深呼吸两秒后又放缓和了声音:
“我和他们说的完全是真心话,我根本不喜欢记者,我也不在乎什么法国人的心情,你在声明里别写什么‘很抱歉伤害了法国人民的感情’——不,我才不抱歉,我就是这么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