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等来等去,自己的两匹没了指望,反倒是何夕染先得了两匹……
“这个贱人!”
温玉娇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
一直瞪着何夕染的身影从眼前消失,才回过头去祠堂接自己的母亲余氏。
刚刚何夕染离开前厅后,她便拉着父亲温佑康一道儿为母亲求情,老太太总算是同意放母亲出来…。。。
等接了余氏,母女二人一道儿回了二房的院子,温玉娇便忍不住的开始抱怨。
“娘您说,连女儿都还没有呢,何夕染竟然有了!那个贱人她有什么资格?”
“大伯母真真是个势力的,宁王府可还没有正式下聘呢,铁公鸡一般的人,竟巴巴地给人送东西去了!”
“送自己平日珍爱的金钗不说,还送了两匹最时兴的暗花缎,还是那最稀缺的月白和雪青色……也不看看何夕染那个贱人,她配吗?”
“她一个没爹没娘的低贱丫头,幸得我们温家抬举收留,如今倒好,反过来骑在我的头上!凭什么?”
温玉娇越说越委屈,没一会儿就抽抽噎噎哭起来,越哭声音越大。
余氏疼爱地揽过自己的女儿,心中同样愤愤不平。
今日她母女头一回被老太太不管不顾当着下人的面打耳光,还被罚去跪祠堂…。。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从前老太太可是一直都赞她做事妥帖的……。
只因眼下何夕染搭上了宁王世子,老太太便将她明珠一般的捧着。
叫她们母女这一肚子的气只能生生憋着。
“娇儿,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且让她得意两天,我就不信那宁王世子真能相中她?不定是哪里搞错了……”
余氏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的这事儿不太可能。
何夕染无非就是有一张狐媚的脸,有些个针线手艺,其余一无是处。
可针线活儿那都是下人做的!
这些年,她明着是表姑娘,实际不就是个拿着月钱帮着做针线活的下人?
光靠着一张脸,就算迷惑了世子,就真能做世子妃?那王府的王爷和王妃娘娘都是傻的?
宁王爷虽只在礼部任个闲职,只算得个闲散王爷,可他却是皇帝陛下唯一的兄弟。
宁王世子绝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美貌女子能攀得上的,将来世子袭爵,如今的世子妃也会顺理变成王妃。
这样的身份,怎么着也得是个品貌上佳的高门贵女才有资格!
反正以何夕染的家世,无论如何都不够格,去王府做个通房丫头倒是勉勉强强。
“就算她真的阴差阳错做上了世子妃,那也是一时侥幸,必不长远!”
余氏恨恨地说道。
不料她话音刚落,忽从门外气势汹汹冲进来一个人,照着她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蠢货,还嫌祠堂没跪够吗?”
温佑康瞪着小眼睛,怒不可遏。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一下子把余氏打蒙了。
她捂着脸,红着眼,看着面前的丈夫怔怔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之后才号哭起来,“老爷,为何连你也打我?我究竟哪里又做错了?”
吓了一跳的温玉娇也噙着眼泪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同样不明白父亲哪儿来这么大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