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现最近的日子着实有些难熬。
卢想之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能利用葛媛媛把萧瑾拉下马,但事情的发展却远远偏离了预定的轨道。
非但没能如愿将萧瑾拉下马,反而意外地为他增添了一大波的人气,让萧瑾的地位更加稳固。
卢想还差点被葛媛媛缠上,幸亏刘文现第一时间让他找陈经理解决了,不然,让人发现卢想才是背后推手,他刘文现也会被一起拉下水。
更让刘文现感到心烦意乱的是,今年的春晚,帝都电视台还搞了一个什么《我最喜爱的春晚节目》评选,投票人数居然过亿,反响非常好。
本想着凭借自己在娱乐圈多年的经营和庞大的粉丝基础,怎么也能拿个冠、亚军。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精心准备的节目竟然连前三都没能挤进去,最终只排了个第五。
最让他生气的是,萧瑾的两个节目,《最炫民族风》一举摘夺冠军桂冠,其另一首歌曲《难忘今宵》则斩获了季军。
黑幕,肯定有黑幕,要不他怎么会连一个刚刚从十八线上来的新人都比不赢。
不仅如此,《最炫民族风》那欢快激昂的节奏,朗朗上口的歌词,迅速在全国各地流行开来。
无论是在繁华的街头巷尾,还是在宁静的乡村小镇,到处都能听到这首歌曲的旋律。
广场上跳舞的大妈们,甚至将这首歌视为跳舞时的首选曲目,不停地循环播放着,大家一起跟着节奏翩翩起舞。
虽然歌曲没有做成专辑售出,仅仅只是在各大音乐APP上让人付费下载,就已经是一笔庞大的数字了,赚得盆满钵满的星美文化高层们个个喜笑颜开,乐得嘴都合不拢。
为了获取更多利益,他们不停催促苏然,赶紧着手为萧瑾安排第二张专辑发售的相关事宜,期待他能继续为星美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刘文现无力地倚靠在别墅宽敞客厅的沙发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颓废,双眼通红地盯着站在面前的卢想。
“你……再说一遍?多少钱?”
他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地问道。
“八百万。”
卢想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而且分账比例也要做出调整,变成二八。”
刘文现猛地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
“你在开玩笑吗?我上一份合同都已经是三千万了,这次不但没有增加,反而减少到区区八百万?难道达达真的不打算和我续约了吗?”
卢想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刘天王,公司的意思是,之前的价格是以前市场行情的反映。这几年,您的专辑销量并不理想,去年发行的专辑更是勉强才收回成本。
再加上您和萧瑾之间的原创音乐之争,虽然最后事情得以平息,但公司为了化解这场风波,还是投入了大量的公关资源和资金……”
“哈哈哈!”
刘文现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讽刺,“真是笑话!我赚钱的时候他们不说多给一点奖励,现在我只是暂时陷入了低迷,他们就趁机落井下石?”
卢想面露难色,继续解释道:“公司说了,现在市场整体经济形势不景气,八百万的报价已经是考虑到我们多年合作情谊的基础上给出的最高价了。”
“星美方面,现在是完全没有新的消息了。毕竟,萧瑾如今已经是他们的摇钱树,你和萧瑾的之前那场官司,可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所以找你签约,可能。。。。。。”
卢想稍稍停顿了一下,继而再度开口说道:
““腾腾那边倒是还是一定意向,不过给出的价格相较于之前也是大打折扣,仅仅只有一千万而已。
同时,他们还明确提出要签订一份附加的对赌协议,对赌内容是,三年之内,倘若你无法为公司带来五千万的收益,你非但一分钱都拿不到手,反而还要倒欠公司一千万。”
“呵呵,腾腾这是疯了吗?”
刘文现听闻此言,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地朝着地上摔去。
“一千万!仅仅一千万就妄图让我签订五千万的对赌协议?依照这样的条件,那我还不如自己独自单干。”
他喘着粗气,双眼紧盯着卢想,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卢想啊,你可是一名独立经纪人,咱们俩可是紧密相连的,就像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样。
上次葛媛媛的那个事情,如果不是我亲自出面帮你善后,恐怕你现在早就已经在娱乐圈里混不下去了,要另谋出路了。”
卢想听到这话,微微低下了头,眼中那抹不明的闪烁被他小心地收敛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天王,你对我的关照,我一直都铭记在心。我也清楚知道,只有你一切都好,我才能有更好的发展。你放心吧,我会再次和他们进行沟通协商的,一定会竭尽全力争取到一个理想的价格回来。”
“我不是要你争取,我是要你保证。”
他缓缓走到卢想的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庞,语气阴沉地说道,
“三千万,绝对不能再少了。你知道,我之前已经给了你不少的机会。如果这次的合约你还是搞不定,那么,我觉得这个圈子可能真的不太适合你,你还是自己主动的早点退出为好。”
卢想恭顺地回答道:“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地为你拿到理想的合约。”
刘文现看着毕恭毕敬的卢想,这才渐渐平息了怒火。
他拿起电话,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小妖精呀,你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想我啊。。。。。。”
他冲着卢想挥了挥手,语气淡漠地说道:“去吧。”
随即转身,全然不再理会卢想,自顾自的朝着花园走去,边走边和电话里的人嬉笑打闹着。
卢想站在原地没动,一直等到刘文现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这才悄无声息地从别墅中走了出来
他默默地走到自己座驾前,轻轻地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他没有急于启动汽车,而是目光冰冷地紧紧盯着在花园里的刘文现。
他的嘴角微微扯起一丝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又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刘文现的狂妄和愚蠢。
然后,他发动了汽车,猛地大力打方向盘,汽车如一阵疾风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