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的怒火已经到了顶峰,他看到了一旁灵鹿的尸体,按照他以前的性子,他会选择先退为妙,但现在他并没有这种想法,只因眼前的西方杂碎过于放肆。
“战争?不不不,我对这种事情不敢兴趣,征服也好,侵略也罢,对于我来说,我只需要猎场,一个足以让我感觉不到无聊的猎场,我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一个麻烦的老头子,至于战争,与我何干?”
阿尔忒弥斯将头撇了撇,一幅无趣的模样。
飞廉听闻,眼间的冰冷愈发强烈,“这就是你残害我东方生灵的理由吗?如果只有这点,那么,你今天就死在这里吧。”
话音刚落,飞廉身边的气流急剧压缩,最终形成了一条肉眼可见的‘风’。
阿尔忒弥斯在这一瞬间便察觉到了,她是野兽的主宰,这一下,不能硬接,她快速从腰间的箭袋中取出三支,搭弓拉满,仿佛要刺穿星尘一般。
‘咻咻咻’,“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箭矢与‘风’互相相碰,但显然,飞廉的‘风’要更胜一筹,压缩过后的气流中蕴含着极大的能量,在相碰的瞬间,箭矢就已经被轰成了碎末。
气流犹如银蛇一样,快速冲出,就在阿尔忒弥斯想要逃跑的瞬间,能够将他割裂的风暴席卷而至,她的身体在风暴中不断被割裂。
“啊啊啊!”
痛苦的惨叫从阿尔忒弥斯的口中传出,她在风暴中咬牙搭弓,全然不顾身上愈发多出的伤口,一箭穿出,这一箭,拥有贯彻神明的力量,一道金色的光圈从风暴中扩散。形成了另一种力量。
“破!”
随着阿尔忒弥斯的一声大喝,飞廉的龙卷被尽数冲散。而射出去的箭矢,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凛凛寒光,它飞行的轨迹精准而决然,没有丝毫的偏差与犹豫,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它的穿刺之下变得寂静无声,唯有那渐远渐弱的风声见证着它一往无前的冲劲与力量。
“不好!”
飞廉惊叹一声,刚想闪到空中。就在这时,一个预想不到的人出手了。
“御水·天落!”
波涛汹涌的水流将飞廉包裹,而那誓要贯穿敌首的箭矢就这样埋没在了水球之中。
“谁?”
阿尔忒弥斯眼间就要得手,但突然出现的人令她暴怒。
“哈哈!飞廉,这种货色你都对付不了了吗?”
桀骜,狂放的声音从空中响起,‘铛’的一声,在阿尔忒弥斯与飞廉的中间飞入一柄湛蓝色的水戟。
水球慢慢消逝,从中出来的,是一脸不悦的飞廉,他冷冷道:“共工大人!这件事你别插手。”
“哦?如果说我偏要呢?”
迟迟不见共工的身影,但他那狂傲的声音不断在空中响起。
阿尔忒弥斯银牙一咬,愤懑的朝着空中说道:“不论你是谁,让我未能狩猎到猎物的这个仇我记下了!来日,必将奉还!”
说罢,她转身就想逃开。
“聒噪!”
空中共工极度不满的声音传出。“喜欢射箭?那么可敢接吾一箭?”
不等阿尔忒弥斯回复,只见赤水的水流蜿蜒盘上天际,在空中形成了一柄巨弓。
“御水·巡业!”
话音落下,原本平静的水流变得狂躁不安,水流所形成的一柄箭矢已然搭上弓弦,箭落,宛如一条水龙一样,发出阵阵龙吟,朝着阿尔忒弥斯冲去。
面对这铺面而来的巨龙,阿尔忒弥斯第一次感觉到恐惧,第一次感到她不是猎手,而是一个暴露在猎手眼中的猎物。恐惧的本能使她逃避,但阿尔忒弥斯却全身颤抖的再一次搭弓拉箭。
这是她身为狩猎女神的荣耀,巨龙袭来,她拿起最后一根箭射出,在空中凝聚出了一头猎鹰,与巨龙相互纠缠,但就在顷刻间,猎鹰溃散,水龙激昂,龙腾于空。
“噗!”
阿尔忒弥斯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她死死盯着天空,隐隐透着一股狠绝的杀意,仿佛两把锐利的匕首。
下一秒,她沉进黑暗,消失不见。
飞廉感受对方的气息消失,转身向着空中说道:“不管如何,飞廉先在此谢过,不过,下一次,还请大人别再出手。”
“我只是路过而已,至于这个西天神明,呵呵,有意思。”
话音落下,共工的声音便不再响起。
飞廉摇了摇头,再一次伸展羽翼,向着北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