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消无言以对,事实如他所说,尘缘存在很多问题,显露在外的就是叶桐安排亲戚进公司,并且辱骂了顾客。
“你就一定能保证事情能按照你的布局展吗?”
迟屹笙笃定:“我既然敢这样做,就不会让尘缘陷入危机。”
“那你有没有想过,人和棋子的区别?”
景消一眨不眨看着他,声音很轻:“棋子可以由你控制,但人不会,你自认为算得定,却不知道变数往往多于定数。”
话落,迟屹笙没有接话,盯着她看了良久。
景消没有回避他的视线,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半分钟。
她很想天真的认为这是假的,但理智却占据上风,最终景消道:“我能做什么?”
“你相信我说的话?”
迟屹笙笑着。
景消轻轻挑眉:“你有必要跟我开玩笑吗?我觉得现在的局势是我应该加入,而不是错失铲除毒瘤的机会。”
她话落瞬间,迟屹笙感觉到心脏的节拍漏了。
如果说之前是对景消有好感,那么现在他能清晰地察觉到,他很喜欢她。
这是一种抛开了她的外在,对她这个人的喜欢和欣赏。
很奇怪,心中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心猿意马。
“我…”
他盯着她,喉结不自觉哽了一下。
望着他的逐渐热烈的目光,景消当即轻咳了一声。
迟屹笙蓦然收敛神色,目光转眼回归平静,表情也恢复日常的沉稳。
景消面色淡定,说了句:“走吧,公司的事我们另找时间谈。”
“好。”
迟屹笙轻轻颔。
迟屹笙先转身出安全通道,他侧身时景消刚抬头,视线恰好落在他微红的耳廓。
从住院部出来,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坐到车上,景消才开口。
“余里,麻烦你送我到码头吧,我去开车。”
余里见迟屹笙没应答,便说了声好,随即开车往码头去。
一路上都没人出声,余里心中好奇,笙哥的状态好像不对劲儿。
迟屹笙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闭目休息,紧蹙的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
活了二十八年,从没这么定力不稳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活动上喝多了。